一句话说得燕棠立马严肃。

    叶太妃翻着手里花样子,略显迟疑:“你要提亲的事,跟皇上禀过没有?”

    燕棠不觉得臣子成亲这种事还得经过皇帝批准,他道:“没有。”

    叶太妃静默了会儿,就抬头:“那你最好是先去禀明一声。”

    燕棠不解:“为什么?”

    叶太妃望着他:“因为皇上也很关心你。不是吗?”

    ……

    燕棠出了太妃院子,太阳底下站了会儿才回房。

    他总觉得叶太妃这话背后还有些更深的含意,但却琢磨不透那是什么。

    不过去就去,不过是禀一声而已。

    回到房里他叫来黎容:“你下个帖子去趟太仆寺正卿郑晁的府上,就说我明儿去府上拜访。”

    黎容不解:“梁溧虽然心术不正,但此事并不宜大肆张扬,何须再去正卿府上拿捏梁永琛?”

    燕棠瞥了他一眼:“不是拿捏。我有点事要拜托他。”

    黎容这才罢了。

    梁家这边,梁永琛等梁溧好些便架着他来泰康坊寻人赔罪了,有靖宁侯一番示下,少不得让梁溧再吃些苦头。

    梁永琛夫妇望见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挨家挨户办了下来。这里事情了了,梁铎那边还得自行去领个说法。

    还有皇帝那边,一顿斥责是少不了的。

    这几日梁永琛的日子便也够受的。

    更别说太仆寺因为管着马政,与兵部及五军营乃至是各家勋贵都往来颇多。

    衙门同僚里得知梁永琛居然同时得罪了泰康四煞,还直接惊动镇北王及靖宁侯世子登门,近来对这位少卿大人便也暗有微词。

    勋贵是什么人?眼下皇帝可倚重着呢。他们随便什么地方给他们些小鞋穿,都够他们衙门上下忙乎的。

    梁永琛混迹官场多年,岂能不知?这便弄得在衙门里也徒增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