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家中清贫,娘亲身上也只有一席麻衣,实在没有陪葬品,少年人这才想起石锁鸳鸯做陪葬品。

    今日上午少年人得到龙凤钥匙的时候,也曾想过要将石锁鸳鸯取出来,但念及要起坟开棺,对娘亲大不敬,少年人也就绝了这念头。

    他又不缺钱粮,不必为了虚无的宝物再去打扰娘亲场面。

    明明石锁鸳鸯已经进入墓中,如今再出现在钟鸣眼前,他理应相信白衣女子是娘亲的,可偏偏少年人从她的话语中听出端倪。

    娘亲提及此物的时候,每逢都是带有敬意的称之为“石锁鸳鸯”,半次也没有用“石盒”来称呼过,理所应当少年人对于石锁鸳鸯四字特别敏感。

    如此重要之物,娘亲怎么会随意更改称呼。

    少年人由此断定,眼前这位跟他娘亲虽然长相相似,但绝不是他的娘亲。

    少年人重新举起折刀,往后退了两步,跟白衣女子保持距离。

    钟鸣刀指白衣女子,朗声道“你到底是甚么东西,靠近我有何意图?”

    “鸣儿,你怎得连娘亲也不认得了,我确是你娘,也只是为你送石盒。”

    白衣女子边说边向前走,要把石盒递给钟鸣。

    期间白衣女人频频歪头,看向杨延朗离去的位置,她似乎是有所担忧。

    少年人也发现这点,她的神色越发焦急,全然没有刚才出来时的诡秘气息,如同要躲祸事的普通人一般。

    见她有此模样,少年人的心中也安稳许多,原来她也会怕,那就应该是有人可以治她。

    只要有克星,无论她是鬼是神,少年人都不会再怕。

    恐惧产生于未知,当了解到她的弱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少年人连连后退,想要拖延时间,他心中猜测,兴许是白衣女子对杨延朗有所忌惮,才会时常向那边观望。

    情急之中,白衣女子便疾飘向前,伸手去抓少年人的胳膊。

    白衣女子看似轻飘飘的,实则动作很快,少年人没来得及反映就被她一把抓住小臂,将石锁鸳鸯塞进了少年人的怀中。

    可就在白衣女子抓住少年的瞬间,少年人的怀中突然亮起一抹绿意。

    嫩绿色的柳枝从少年人怀中飞出来,高高扬起,又迅速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