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昀越心头的恐惧再度去了些,原本被恐惧下去的恨意再度浮上心头。

    他真不该说这位大总裁是色令智昏呢还是看低了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便能从他书中将程稚心给带走。

    这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何昀越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季总,你倒是胆大,居然敢一个人来。”

    季宸宁目光盯着他,眼底闪烁的狠戾像是草原上的孤狼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放了她。”

    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生路?”何昀越玩味地念叨着这两个字,眸子间的狠辣一闪而过,“我的生路早就已经被您给堵上了!哪里还有什么生路!”

    想都不用想,从警方手里逃出来后他恐怕已经成了通缉犯,这天下之大都将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更别提哪里来的生路了。

    季宸宁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化,他缓缓地道:“至少我可以给你请最好的辩护律师,让你少判几年,从牢里安然无恙地出来。”

    何昀越神情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一旁的祁菲注意到了,害怕他真的将程稚心还给季宸宁,立刻厉声道:“你在想什么。你已经什么都没了,进了牢里还不是任别人搓扁揉圆。”

    何昀越醍醐灌顶一般地清醒过来,眼里再度起了戒备。

    季宸宁瞥了一眼祁菲,眼中有淡淡的寒意闪烁,像是刀刃上跳跃的寒光。

    祁菲被他看的心头一凉,咬了咬牙低头遮盖住眼底的那一抹阴狠。

    她不会让程稚心活着从这里出去的,这个女人今天必须死!

    季宸宁再度将目光投向何昀越,看了看他手中越发虚弱的程稚心后,渐渐有些沉不住气。

    “你不为你自己的生路着想,你总应该为你父母,为何家想一想吧。”语气看似劝告却也含着一抹威胁之意。

    季家在南城的地位不用多说,有它刻意打压的话,何家根本就撑不了多少。

    但没想到的是何昀越脸上尽是一片毫不在乎:“之前我爸为了向季家低头,甚至不惜要将我送出国,现在我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去管何氏如何,他们如何?”

    他唇畔掀起一抹讥讽:“我反正是没有生路的,死后还管别人洪水滔天?”

    他脸上的神情明晃晃地表达了对季宸宁的嘲笑:“说吧,你还有什么条件都拿出来说说,说不定我就同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