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楼梯上正走下来一个打扮素雅的妇人,正微蹙着眉头看客厅中三人:“昀越,你又干什么了?”

    这妇人正是何昀越的母亲姚凤芝,只是她性格恬淡常年礼佛,对公司中的事一向不怎么关心——但正因为娶她进门后何氏的生意蒸蒸日上,故而何祖成对这位妻子倒也蛮尊重,两人几乎未红过脸。

    何昀越知道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此时忙道:“妈,我……”

    “这个孽子在外闯了大祸,这次若不教训教训他,公司都要被他作弄没了!”

    何祖成却并未给他机会博取他人的同情心,一句话将何昀越的行为定了性,又道:“我记得你约了法恩禅师,时间也不早了,杨伯,送夫人过去。”

    这明显是不想让姚凤芝插手这件事了,后者看这气氛不对还有些担忧,却被何祖成下一句话堵了回去:“放心,我有分寸。”

    他这句话说的干巴巴的,明显心情不怎么样,姚凤芝到底还是没有再挑战丈夫的耐性,又分别嘱咐了父子俩几句便随管家出了门。

    既然清楚了何祖成这次的“决心”,管家回来时便顺便将装着“家法”的盒子拿了过来,眼看着何祖成打开盒子,忍不住还是又劝了一句:“老爷,少爷知道错了,你看这次……”

    “爸,爸,我知道错了。”往日藤条加身的感觉再次回来,何昀越仿佛能感受到身上的痛楚,忙抓住管家求情的最后这个机会,膝行两步扯住了自家父亲的裤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爸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今天要是不打你,就没法给公司多少员工,没法给季家这个交代!”何祖成不为所动地踢开抓着自己裤脚的那只手,转头瞪了管家一眼,“还是你要替他给这个交代?!”

    管家叹了口气,知道这下劝不住了,只得将藤条递了过去。

    “你给我跪好!”何祖成接过藤条,指着何昀越让他在大厅里面规规矩矩地跪好,抬手便狠狠地抽了下去。

    原本就战战兢兢等待着惩罚降临的何昀越听见破风声时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然而等到藤条真的打下来时,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种疼痛感。

    “啪!”

    “啪!”

    “啪!”

    一声声与肉体接触的脆响在整个大厅里回荡,伴随着的还有何昀越的痛呼惨叫声,剧烈的痛感让他生理性的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整个身体都因为疼痛而蜷缩颤抖着。

    “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何昀越捂着自己刚刚受过鞭打的手臂,趁着惨叫的间隙哀求道,“您就饶了我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一旁管家叹了口气,不忍再看下去,拖着步子慢慢地朝楼上走去,他想去给少爷拿点药和绷带,一会儿打完了肯定用的上。

    何祖成却不为儿子的哀求声所动,反而一下比一下打得更重,像是要活活抽死他一般:“今天是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平日里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你最好给我记住这种痛!”

    大部分的鞭打都抽在了脊背上,何昀越的背部肌肉忍不住抽搐,甚至有些抽在了新诞生出来的伤痕上,让人几乎痛的要晕厥过去。

    “爸别打了!别打了!”何云请忍不住向旁边爬了几步,躲过抽下来的藤条,他实在是受不住了,不用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必定浑身都是伤。父亲鞭打他的时候根本就不看,直接往他身上招呼,抽到哪里算是哪里,甚至他脸上都有一道鞭痕,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