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还一直挺感谢我呢。”

    “感激把她介绍给闫老爷子?”

    “人总得先活下去,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哪儿还有心思考虑廉耻。”龙淑兰回答得理直气壮。

    赖相衡决定,不与她争这一时的短长。

    “说张雅兰活不下去了,跟她的孩子有关系吗?”

    “哦,对了,她的确有个小孩,不过死了,死得还挺惨——被一个包养她的人给弄死了,具体的她也没说过。

    反正就是,小孩死了以后,她成天只知道喝酒,挥霍积蓄,很快就穷得只能住桥洞了。

    我是看她可怜,才帮她介绍了生意……”

    “住桥洞?据我们了解,她的孩子死后,那名包养她的港商为了息事宁人,将一套房子给了张雅兰。所以即便再穷,她也不至于住桥洞,她的房子哪儿去了?”

    龙淑兰不说话了。

    赖相衡继续道:“我们查到,那套房子不过在张雅兰名下挂了两个多月,就被卖掉了,而卖房的钱不过在她账户里停留了两天,就被陆续取了出来。

    好在大额取款银行会留有记录,这记录也包括银行柜台处的摄像头拍下来的取款人照片。

    去银行查这些陈年记录的确费了不少时间,好在我们还是查到了:照片显示,就是取款人。

    张雅兰那张存了卖房款的银行卡,被陆陆续续取空了,而每次取钱后不久,就会发生一起疯子杀人的命案。

    钱的事,怎么说?”

    “她愿意给我钱,有什么问题吗?”

    一到核心问题,龙淑兰就开始耍赖。

    赖相衡却也不急,反正已经查清的既成事实,并不需要龙淑兰的口供。

    于是赖相衡只是态度冷淡地答道:“没问题,只是,那么大一笔钱,给了,总有个理由吧。她怎么不给我?”

    这就有了点抬杠的意思。

    龙淑兰便又狡辩道:“补偿我们不行吗?当年她们从亚圣书院往外逃的时候,丢下我们梅梅自己跑路的——只不过没跑掉——就算这样,她也对不起我们梅梅。”

    她说得信誓旦旦,已经分不清真实情况和自己的假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