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瑛不敢,帝后权大势大,您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语瑛也不想与帝后争,只是语瑛想问一句,这偌大的后宫,难道连一个语瑛都接纳不了吗?”

    虞歌颔首:“倒不是容忍不了,只是郡主若真是你说的那样,是为了孩子好,那就不该让孩子知道他还有你这样的母亲不是吗?”

    虞歌其实并不想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可是她刚刚探视了这邱语瑛的思绪,发现这女人本就十分不堪,手段下流龌龊,死在她手上的人命,那也是有一双手的数量。

    那样心狠的一个人,此刻却能装的这般柔弱纯洁。

    表里不一,像极了当年长公主府里的灵笙。

    她儿时的时候就吃过这样的亏,现在怎么会再重蹈覆辙?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最终受伤的,也只是她个人而已。

    “帝后,您为何要这般咄咄逼人,是,语瑛出身是不高贵,也不如您一般受人敬仰,可是我始终是我腹中孩子的生母,为何就那么见不得光?”

    邱语瑛眼含泪花,看起来委屈至极。

    若不是凤谋刚刚的那一番话,她怎么会受这般屈辱?

    “郡主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帝后,您什么意思?”

    “你先前也说了,你自知身份不够,配不上帝君,如今还问我什么意思?”

    邱语瑛先前只是谦逊一下,任何人都听得出来,这怎么可能成为这个女人的把柄?

    “那帝后当真容不下我吗?”

    “倒不是本宫容不下你,是这云朝国的法度容不下你。”

    “语瑛从未听说过,平民女子不能进宫为妃,在历史上,一代贤明的惠帝,还娶了皇子的王妃,不也照样流芳百世了?”

    “平民女子可以进宫为妃,这一点没有人能否认,历史之上,惠帝娶的虽是离王妃,可二人却是一生相敬如宾,并未传出任何不利皇家的留言来,离王妃二嫁,那也只是先前她遇人不淑,最后她为云朝国的百姓造了多少福祉,就算在今天,也有人记得她的功勋,你是如何有这般自信,敢拿自己与当年的离王妃作比较的?”

    云朝国的民风开放,女子若是得了和离书,就可以二嫁,在夫家,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得到尊重。

    可这并不是邱语瑛应该找来的借口。

    虞歌当年在凤栖楼的时候,也从未以身侍客过。

    “是语瑛引用不当,可帝后难道真这么狠心,愿意让小皇子一出生就见不到亲娘吗?这对他,是何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