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第一回宴清碰巧救了舟墨,但万一邹钰死性不改……

    宴清想的,舟墨自然也考虑过了,但他却是巴不得邹钰再来的。

    舟墨眸光微动,唇边泛起丝冷笑,“她来更好,少了我许多事。”

    宴清对上舟墨的视线,陡然被这冰冷的目光激的一抖。遑论女尊男卑的地位,单是生来他们男子力气便不如女子,这要如何去斗?

    可再一看舟墨眼里不知缘何而来的自信和坚定,宴清想劝诫的话尽数下肚。

    “你……你跟我来吧。”

    左右是个劝不动的人,宴清也不想再白费口舌,看人笃定的语气,没准真有什么主意。

    舟墨跟着宴清拐了两个弯,停在一个破败的土坯房前。

    ……严格来说,不能称之为房。

    东倒西歪的土砖瓦勉强堆成了一个密不透、到处透风的露天小隔间。

    在两人站定没多久,一摇摇欲坠的茅草更是直接砸了下来,在地上散作一团。

    舟墨实在没忍住,扭头去问宴清,“我就住这里?”

    宴清温润俊美的容颜上也带着一丝怔愣,他被舟墨喊回了神,脸色白了白,“不……我晨间路过时还不是这般。”

    很好,看来是才成这样的。

    舟墨磨了磨牙,将视线重又落回到土屋上。

    这土坯房这会已然是塌的无从避风,但即使是没被人动手脚,舟墨也不觉得这玩意的原型能有多住的下人。

    他刚缓回来的好心情又被败的一丝不剩。

    宴清看着这被毁的连猪窝都不如的土坯房,不由开口,“……要不你先与我同住几日吧,等村口的刘大姐回来再请她修缮一下。”

    舟墨闻言感激的朝宴清拱了个手,若宴清不提,那他穿书的第一天可能就得磕碜的睡大街了。

    “那便谢谢清儿了。”

    宴清刚想回话,却突然被身后的人打断了。

    “宴清,你家里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