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散去,阿诺警官从容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取下他的墨镜揉了揉眼睛,叹息一声。

    黛西走过去拉起他的手:“你怎么啦?”

    “我担心这些学生被煽动起来,到时候无可避免的发生一些悲剧。”

    阿黛尔说:“你是在担心他们让你这个当权派帮凶难做吧?”

    阿诺警官说:“是的,阿黛尔小姐,请记得我不久前跟你说过的话。”

    “我的脑袋不在我的脖子上?”

    “没错,我希望你能让你的号召力真正派上用场。保存实力,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进墓园并非文艺理想主义者的唯一出路。”

    阿黛尔愣住片刻,她的嘴唇嗫嚅着,下颚的肌肉轻轻颤动了几下:“我总算……有点看明白你了!”

    阿诺警官说:“现在明白还不算晚,毕竟我们才刚刚认识。”

    “你希望我们听从你的指令吗?”

    “是的,我不希望你们成为牺牲品,要把能力放在能实现价值的地方。”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想为国家做点什么吗?”阿黛尔问。

    “正在做,我和克里目前是搭档,具体的一些细节还不方便向你透露。现在我要求你,把这些热血的学生全部组织起来。所有的活动今后要向我报备,由我来审核能否通过,以及如何操作更有效。”

    “这又让我看不明白了。”阿黛尔说,“你不是当权者的帮凶吗?为什么……”

    阿诺警官说:“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行了,我能保证你的脑袋一直长在你的脖子上。”

    “那好吧!”阿黛尔伸出她那双苍白纤弱的手,“让我们握手吧!”

    “你又开始犯蠢了。”阿诺警官说,“我们不需要在这里握手,因为我不想被拍到和煽动者有直接关系。我的身份是黛西的未婚夫,而你是黛西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此。”

    “噢,天啦!”阿黛尔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缩了回去,“感觉好像很复杂的样子!”

    阿诺警官说:“不然你以为呢?你觉得革命就是写写诗骂骂当权者那么简单吗?你太幼稚了。小资产阶级的浪漫主义在现实面前,注定会摔的头破血流,你幸好及时认识了我。”

    他说完看了看前方的天空。

    太阳早已落山了,天边仍飘散着几缕彩色的云,看上去绚烂多姿。

    而他的眼神却比海水还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