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得太近了。”盛雪河无视旖旎的气氛。

    “给我个理由,”傅异闻说,“你要我跳窗,总需要理由。”

    理由盛雪河已经给过,但不是傅异闻想要的,他需要更详尽、更具体的细节,而不是这样棱模两可的解释。

    难道要让盛雪河直接告诉傅异闻,这群人会追着自己身边的Alpha不放,调查户口、盘问底细,像是对待犯人一样审问他吗?

    这太奇怪了。

    外头传来猛烈敲击,惊到贴门靠立的盛雪河,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往前弹身,抓住傅异闻身前的衣服。

    二人皆是怔然,很快,盛雪河张口:“求你。”

    “上次是因为你发情期,你以为这把戏还有用吗?”傅异闻觉得好笑。

    “求求你了。”盛雪河像是机器,面无表情地重复着两个字。

    傅异闻没有说话,荒诞的情绪在心口蔓延,流淌至五脏六腑。

    尤其是盛雪河‘求人’的态度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他近距离与盛雪河交锋过,知道对方的心气如何之高,性格如何之傲。

    可为了不让外头的Alpha发现他,盛雪河竟选择再一次向他低头?

    盛雪河打开窗户,往外探了探头,发现高度比想象中的还要低。扭过头看向傅异闻,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不会拒绝的从容态度,让傅异闻语噎及烦躁,偏偏他无法拒绝对方,即使对方只说了两个并不诚恳甚至算得上敷衍的“求你”。

    他一言不发地走至窗边,撑着台面准备翻身而出。

    一双手扶住了他的手臂,盛雪河怕他重心不稳:“慢点。”

    门被撞开,盛雪河也恰好关上了窗户,转身对上王子银探究的视线。

    “为什么不应我?还有,你留Alpha在家里过夜?”王子银嗅了嗅空气,并没有奇怪的味道,这让他面色稍微好转,“哪个狗崽子,告诉我他的名字。”

    不是王子银干涉盛雪河与人交往,而是盛雪河刚满十八周岁,就有Alpha打着歪心思留宿?这明显居心不良。

    身为Alpha的王子银,最明白同类的花花心肠。

    打开水龙头,盛雪河低头用冷水冲脸:“没有Alpha,我只是在洗漱。还有,不是我没应,是你没有听到,房子隔音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