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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懿贵称不上心情不佳,但是想起夜市那日的事,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烦闷。虽然明明知道那是不得已的事。他知道恋人还是有些失望的,只是温柔的不表现出来罢了。

    他也曾经历那种满腔恋情但是却得层层伪装的过去。那种上一刻在天堂,下一秒却要将自己囚禁在牢里的落差,现实的足以抵销x口底下的雀跃。

    带着这些盘旋在脑里的思绪,徐懿贵照着日常的班表,来到病房区。

    这日早晨接到一个特别会诊的病例通知,他花了花了几秒整理心情排空思绪,核对了一下房号,而後带着麾下的住院医师跨进病房。

    「先生,你来啊!」病床上的老人远远的就看见了医师袍向他而来。

    听到对方使用台语,徐懿贵很快切换了语言频道。医疗台语的再教育课程他也有修习至少四个学分。

    「阿伯,今天按怎呢?是叨位无爽快?」他拿起床边的病例翻阅。

    「我不是阿伯,我呒这老!」

    徐懿贵又瞄了瞄注记,72岁,他好脾气的,「抱歉喔大哥,请问身T叨位不爽快?」

    「我头痛。」

    「叨位痛?」

    「挖阿哉,常常咧痛!」

    「大哥,是头前还是头尾?」

    「呒啦,先生,挖头痛,还有骨头,我这肩胛头呷脚骨……」

    「大哥,咱一位一位来。」他放下纸本,开始仔细问诊,「头痛是按怎痛?每天都会?一天痛几次?」

    「挖毋知,就是不时在痛!」

    「叨位咧痛?头壳头前还是後尾?你b给我看甘好?」

    老人挥舞双手绕了一整个脑袋。

    「是按怎痛?一直痛啊还是一阵一阵,有时痛有时袂痛?」

    老人貌似思考,没几秒就脱口而出,「就是感觉痛痛。」

    徐懿贵至此觉得没有办法问出真正的病情,转而询问旁边的坐在病床边的nVX,转成国语,「家属吗?你知道阿伯的情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