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还在发愣的时候,冷不丁听男人低喝一声,随即手腕处传来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将她的身体脱离了卡座,两人汇入了逃跑的人流中。

    尽管站岗的鬼子士兵和便衣竭力维持秩序,但是这些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人们哪里肯听,几个日军官还因为士兵们拦住扇了他们几个耳光,舞厅里乱成了一片。

    “站住,站住……”就在两人即将出门的时候,一个鬼子军曹从门口的方向朝着正在狂奔的风衣男人和舞女迎了过来。

    舞女见到前方挡路的鬼子军曹,脚步为之一滞,只是那男人的脚步未停,舞女手臂一紧立即被拉着继续往前冲去。

    那鬼子军曹见一男一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唰地一下抽出了军刀,厉声喝道:“站住,不许出去,不许出去……”

    眼看着鬼子军曹军刀朝着风衣男人劈去,舞女吓得一闭眼,嘈杂声中还是听到了噗嗤的一声,再睁眼之时那男人已经和鬼子军曹完成了错身,借着从大街上射来的灯光,只见那个鬼子军曹依然双手握着军刀对她怒目而视。

    舞女发足狂奔,越过了鬼子军曹在,立即对前面的男人问道:“你没事吧?”声音中透着担忧和关切。

    男人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拉着舞女往前跑,借着人流的掩护竟然成功地逃出了舞厅。

    外面站岗的鬼子们已经纷纷地跑进了舞厅之中,包括杉杉元在内的驻蒙兵团中高级军官足足有数十人都在舞厅中,现在生死未明,这对于驻蒙兵团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事,负责安保的鬼子小队长听到爆炸声差点没有吓尿了。

    转眼间,男人拉着女人已经从大街上转进了一条小巷,依然没有停步,反而跑的更快了,舞女渐渐有些跟不上了,她的心砰砰直跳,气喘吁吁地道:“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男人也就不答话,一连穿过了两条小巷,又转头向西,穿了三条小巷才停了下来,放开了舞女的手。舞女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段距离虽然不远,但是被男人拉着速度极快,中途想停都停不下来,他觉得肺里头跟浇了一瓢开水似的,辣心又辣肺,只顾手扶着膝盖,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滚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可以走了!”男人低声道,气息均匀,“一直往西走,那里的鬼子防守力量比较薄弱。”

    “你没受伤?”

    男人摇摇头。

    从舞女的角度看去,男人的目光在月光下变得极为深沉。

    街上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和哨子声,摩托车和卡车引擎成由远及近地传来。

    鬼子的援兵已经从四面八方往仙乐舞厅赶了。

    “喂……”舞女本想再问问,却见风衣男人已经转身走了,“喂……你去哪儿?喂……”

    舞女气的直跺脚,此时心中说不出的沮丧,她柳依依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何况自己还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这家伙竟然要撇下自己独自走了,什么人啊?

    但是她终究是个不服输的人,想想自己

    被他攥的已经有了红印的手,小嘴立即撅起来:“你给我站住!”声音不大而且嗓子已经喊劈了,随即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