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黑皮笔记本。

    “这是……”大岛知良指着笔记本问道。

    “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等大岛洋右看完,小吴又低声告诉了他如何使用的办法,大岛一一记下。

    小吴又将今天遇到的大队鬼子进城的事情告诉了大岛洋右,让他帮忙打听清楚,大岛洋右自然是连连答应,这件事比从特高课里找人要容易许多。反正对大岛洋右来说,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最后,小吴在走之前又将大岛知良的家书要了过来,放在蜡烛上烧了。尽管大岛夫妇十分的不舍,但他们没有办法,因为他们知道,留下这封信就等于留下了他们通敌的证据,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的家书一点点的化为灰烬。

    第二天一早,大岛洋右便自己驱车前往驻蒙兵团司令部,不过却被告知杉杉元并不在司令部,而是去了宣化视察,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大岛洋右只好回去。

    傍晚时分,大岛洋右又来到了驻蒙兵团司令部,卫兵一听说是找杉杉元司令官的不敢怠慢,直接报告了作战室,再由作战室直接向参谋长石本寅三报告。石本寅三只好苦笑着来敲杉杉元办公室的门。

    当听说是大岛洋右来找自己,杉杉元并没有感到十分的惊讶,因为他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说了大岛洋右向首相请假来中国找自己的儿子。对于首相眼前的红人,虽然在国内经常见,但是现在在异国他乡显然更加容易拉近二人之间的感情,所以杉杉元连忙让石本寅三将大岛洋右请了进来。

    “大岛先生,真是没有想到我们能在中国相遇!”一见面,杉杉元的貌似憨厚的脸上就堆起了一褶一褶的笑容。

    “司令官阁下是意气风发,但是我实在是不想来这个地方啊,首相大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们亲自处理,来张桓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大岛洋右一来就夹枪带棒地揶揄了杉杉元一番。杉杉元倒也不生气,依旧笑着道:“大岛先生,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他乡遇故知,咱们坐下说话。”

    勤务兵将茶水端了上来,三人围坐在沙发上。

    “司令官阁下,我知道你刚刚上任,驻蒙兵团的事情肯定是前头万绪,实在是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打扰你,只是犬子一直下落不明,我这个当父亲的实在是放心不下,只好硬着头皮来打扰司令官阁下了。”大岛洋右说着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石本寅三,两人目光相触,石本寅三心虚的低下了头,大岛知良都失踪了快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大岛洋右也不止一次找过他,但是毫无进展。

    杉杉元道:“大岛先生这是哪里的话,令郎的失踪是因为我们保护不周导致的,理应由我们来帮助寻找。”

    大岛洋右道:“感谢司令官阁下的好意,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知良的消息?”

    “这个……”杉杉元迟疑了一下,笑着道:“大岛先生,据我所知,令郎是被常凌风的独立营从老虎头掳走的吧,这次我们正准备计划对独立营进行围剿,所以相信令郎很快就会有消息

    了。”

    大岛洋右腾地从沙发上起身,情绪激动地道:“什么?你们围剿独立营,这不是置我儿子的性命于不顾嘛,要是我的儿子侥幸还活着,一旦支那人狗急跳墙,那我儿子焉能活命?”

    杉杉元连忙劝道:“大岛先生,你放心,我们会将令郎的画像交给每一名士兵看,让他们牢牢记住令郎的模样,只要发现令郎,就一定把他安全地带回来。”

    大岛洋右见杉杉元说的好听,心道,乱军中能保全我儿子的性命才怪,既然你们不把我儿子的命当回事,我又何必在乎你们呢?本来他帮助常凌风等人办事,还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但是现在却已经完全跨过了这个心理障碍。

    “司令官阁下,据我所知,好像不久之前,你们刚刚围剿过他们,貌似不太成功。”

    杉杉元老脸一红,石本寅三更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