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涧一双黑漆漆不带多少情绪的眼睛盯着,书金下意识感觉自己说不出什么违心话,手指揪了揪衣角,争辩着。

    “确实有,但仅凭这点,不足以证明这些所谓的生机盆栽有呵护人体健康的功效,就是些低级骗术罢了。”

    “能骗你,可骗不了我这样的人。而且,你现在为她说话算包庇罪犯,我有权利让人抓你。”

    书金壮胆似的挺直腰身,手指穿着朴素简单的张锦月,嗓门大了些。

    “现在你们这些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坏心眼是最多的,我清楚得很,你们戏演得再好都骗不到我。每次看见你们这种人我就觉得恶心。”

    落后两步的方遇词和宁盛繁才进门就听着这么几句不堪入耳的话,算不上多好的脾气瞬间爬起来。

    对满脸紧张的张锦月叫了声月姐,方遇词转身撸起袖子,露出小截细腻白皙的手腕,指着书金就开骂。

    “看起来有毛病的东西说起话来果然也不正常,请我们演戏配合骗人卖东西?只有你这样的猪脑子才想的出来。”

    “还抓我儿子进看守所,就凭你长了张喷粪的嘴吗?看我们恶心,我看你这种发育不全像个失败实验品大的垃圾才觉得恶心。”

    陡然被这个表面娴静温柔,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漂亮女人骂的一愣一愣的书金:“……”

    果然,这就是个犯罪团伙。

    只要他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表现,升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书金不认识宁家人,书珺却认得。

    记得那次她去沉安区找林婉清,她还在门口向见过多次面的保安说明来意自证身份才能进门时。

    一辆黑色宾利驶过,宁涧在后座懒散靠着,眼角余光都不曾分过来丁点。

    而那个向来爱用鼻孔看人的保安,却瞬间站直身子,对着驶离的车辆微微鞠了躬。

    从那时候起,书珺就知道,宁涧来头极大。

    甚至,宁家比万风城内众人皆知的顾家,还要厉害。

    浑身轻颤着,费力伸手扯住书金的衣摆,书珺嗓音细弱蚊蝇。

    “大伯,他们不是帮这家店演戏的人,误会了。”

    随意瞥了眼书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宁涧把玩着边缘光滑的手机,对书金挑挑眉。

    “算起来,这家花店我也出了点钱投资,所以,我也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