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一直以来真正的单纯的人恐怕只有她自己罢了。

    “我老实交代,其实……”宁玉柔支支吾吾神色慌张地开口,看了眼宁安,见他表情冷漠疏离,似乎不想再帮她说话了,心下便更慌了。

    她向来胆小怕事,若不是因为嫉妒堂姐和大哥亲近,一时间全然不顾,否则哪来的这么大勇气干此事?

    宁玉柔惧怕一人承担后果,只能供出宁安来。

    “我……”好不容易,宁玉柔鼓起勇气打算说出实情,突然她的身子竟又开始颤抖,幅度比刚刚更为剧烈,紧接着嘴巴大张,开始白眼外翻。

    她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像是呼吸不畅般竟开始微微低吟起来,粉唇也跟着颤抖,面目狰狞,看上去痛苦万分。

    “宁三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贺翁问道。

    可宁玉柔呼吸困难,压根发不出声,只是死死地瞪着宁安,“呜呜”叫着。

    “快叫大夫过来!”还是云阳最先反应过来。

    府内小厮连忙点头,跑出去找人。

    这模样看上去像是犯病了,宁玉婉大步走到堂妹面前诊脉,她脉象很是不稳,似乎是中毒了。

    宁玉婉再看了看宁玉柔的瞳孔,正处于放射性地大睁着,“保持大口呼吸。”宁玉婉吩咐道,扶着堂妹尽量让她保持头部仰伸状况。

    “快把柔儿扶进屋。”宁玉婉朝春芝大喊,表情严肃认真,又从容不迫地,和平日里全然不同。

    春芝也被这情景吓到了呆呆地点头,和宁玉婉一起快速扶进了宁玉柔的屋内。

    “宁玉柔是女眷,外人不方便在场,还望大家都退出吧。”宁玉柔轻声道,顾不上其他,说完就亲自把门给合上了。

    解开宁玉柔的外衫,只留了一件底衣,轻轻按压着胸口,宁玉柔的状况依旧不见好转,唇角颤抖着,五官也快拧成一团,豆大的泪珠像掉了链子的珍珠一颗颗落下。

    “春芝,快把我医药箱里的药丸拿来!”宁玉婉喊道,声线担忧地带着丝丝颤抖,额角处全是细密的汗液。

    荷香在一旁也手忙脚乱地帮着宁玉婉照顾柔儿。

    待服下药后,宁玉柔总算是好转了些,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眸光涣散,呼吸微弱,却也比刚刚顺畅了许多。

    “谢谢。”正感到嗓子干渴难受时,一杯温水刚好递在眼前,宁玉柔接过大口大口喝完了,抬眸时嘴角却是一僵。

    宁玉婉只是静静地站在床头看她饮水,并不做声,微敛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默,“在下前来为宁三小姐看诊,麻烦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