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禾总算吃饱餍足放下碗筷。

    女主人站起身,披好外套道:“现在带你们去参观盲盒娃娃吧。客人们请随我来。”

    被室友扶起来的明珠脸色灰白地跟在众人后面,边走边大喘气,拽紧了衣领四处张望着,神色布满惶恐。

    穿过昏暗的走廊后,他们进入了盲盒房间。

    昨天装玩家的12个等人高的盲盒还在这里。它们高高的悬吊在半空,像是竖起的棺材一般,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明明外观只是普通的纸壳包装。可昨天,它竟承重百斤的玩家,四壁就像是坚固的牢门一般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女玩家尸体消失不见了,白色的墙壁上干干净净,血迹在一夜之间无影无踪。

    就算用白油漆粉刷墙壁掩饰血迹,油漆的气味至少要两个月才能散去……

    可别说血腥味,这里就连一点油漆的味道都没有。

    怪异得渗人!

    除了等人高的盲盒外,房间的架子上还铺陈着许多常见的小盲盒,每个盲盒上都摆放着一只巴掌大的娃娃。

    那些娃娃们正在诡异地凝视着众人,嘴角也扯得大大的。

    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起来。

    新人们一个个面露紧张,不自觉捏紧了汗湿的手指,心脏也咚咚直跳。

    女主人指着架子上的盲盒,不由感慨道:“客人们,这些都是我爱人生前做的娃娃。怎么样?娃娃都很好看吧。当年他就是靠做这些娃娃,收走了我的心……我最近还时常梦到他,真希望没有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哎,好希望他还能陪在我身边……”

    生前,车祸……

    原来家里的男主人已经……死了吗?

    玩家们身体紧绷,只得硬着头皮,违心地夸赞娃娃“好看。”

    女主人听到夸赞时满意地笑了笑,却又不由忆起过往。这个孤零零的女人忍不住低下了头,似在抹拭泪水,好一会后她才缓和了些:“哎。不说这些了。这一说啊就忍不住扯远了,我们看娃娃吧。那个带渔夫帽的娃娃,我爱人做了整整一周,他特别喜欢那个娃娃;还有那个拿着渔网的娃娃……”

    介绍盲盒娃娃的时候,她的眼底都染上了光,甚至小心翼翼地,留意着不去碰到娃娃,生怕弄坏它们。

    一旁的谢禾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他却觉得女主人与其说是生怕弄坏娃娃,不如说更像是在躲避触碰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