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喷洒下来,李瓒突然头抵墙面,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什么一时冲动可是理解?

    纯属狗屁!

    他怎么就和江蘅接吻了?!

    李瓒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不太想面对此事和江蘅。他迅速冲完澡、换上衣服就出来,头发湿漉漉没吹干就跑了。

    江蘅煎好吐司,从厨房出来只见到李瓒匆忙离开的背影,想把人喊住都来不及。

    他眯起眼,琢磨李瓒那速度、那背影,怎么看都觉得是落荒而逃。

    江蘅嘴边咬着一片吐司,哼起随兴编的小曲,哼着哼着就笑了。

    昨晚的事他记得一清二楚,李瓒摆明逃避,估计还会把接吻的事当成意外。

    他不急着围堵人,青蛙都得用温水煮,何况紧要事一点都不迟钝的李瓒?

    赶太急,鸭子也会飞的。

    ..

    东城区分局。

    早晨7点30分。

    李瓒破天荒头一次提前半个小时上班,此事惊得刑侦办上下投以诚挚的问候。

    “滚。要不是靠爸爸勤劳工作怎么把屎把尿养大你们这群叉烧?”李瓒拉了张椅子坐下来,肌肉一松懈,骂人都懒洋洋不带劲。“你们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该学会孝敬爸爸。”

    刑警们嬉笑应答,一个女警问:“爸爸要不要来豆浆油条?”

    李瓒:“可。”他接过女警买多的豆浆油条,两大口吃掉一根油条填饱饥饿微疼的胃,然后问绿萝后面的王:“王同志,请问案件有没有进展?”

    王:“曾队有新消息。”

    这时老曾带着通宵的季成岭和陈婕踹门进来:“老大,您居然提早上班了?!是公园倒闭还是您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李瓒不解:“公园倒闭可理解,为什么我早到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行事坦荡,为人光明磊落,受不了被污蔑的委屈。”

    陈婕:“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所有跑分局里来躲避啊!”她分析道:“一般人不敢来分局,因为公安局正气凛然,普通人进来报案都得小腿大腿、心里打颤,所以分局某种程度上也是个逃避现实和犯罪的最佳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