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朗大笑:“左星尘,你难道还想借用我蛮族的天运海么,哈哈,这真是天下间最可笑之事,你斩杀我蛮族才俊,还想借我蛮族的天运海,壮大你的修为,想也别想。”

    左星尘淡淡说道:“第一,入天运海修炼,是人皇与蛮皇的盟约,凭你一介狂生,想撕毁这份盟约么,你也佩!

    第二,左某斩杀他们,有何过错,错的只是他们,不自量力,立刀挑战这种事,当然会分出生死,不是他们死,就是左星尘死,难道你要我站在这里,任他们杀不成,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他们又不是三岁孩子,立刀挑战那一刻,他们不明白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么!

    第三,你知道最可笑的事,是什么么,就是那座天运海,是你家的,哈哈,是你蛮族的,这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你抬头看看天,天是你家的么,大地,是你家的么,我来告诉你,天运海是天下人的,强者居之,

    我左星尘入天运海,用不着蛮皇允许,更用不着你来允许,你点头我也要去,你摇头我也要去,差别只是,一个是走过去,另一个是杀过去而已,在左星尘的眼里,我更喜欢第二种,鹿朗,明天一早,左某将入天运海修炼,挡我者死,你可以将这句话,传给天下的蛮族,左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来者不拒!”

    左星尘声音并不高,一直微笑而语,更象一个大人,在对一个孩子说话。

    然而,左星尘的每一句,都如重鼓一般,落在每个人的心头,所有的人蛮族高层们,民众们,无不变色。

    这个从容自如的少年,根本没将鹿朗放在眼里,也没将蛮族放在眼里,在他的眼中,这片天,其实是他的,地也是他的……

    鹿朗怒极而笑,冷傲说道:“左星尘,我就等你一天,我看你明天,如何从馆驿,走到天运海,我就不信,一座鹿城,还拦不住你一介狂徒!”

    左星尘笑道:“好,我们明天天运海相会,鹿朗,杀无止境,左某要斩你立威,仅此而已。”

    鹿朗恨意更深。

    “左星尘,我必杀你!”

    左星尘纵声大笑,一声咆哮,声震十里。

    “蛮族听着,还有谁要挑战左某,放马过来吧,哈哈!”

    一连喝问了几声,无人应和。

    鹿朗的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扫向城外的几队人马,以他的修为,当然看得清每只巨辇。其中神遗族的一只轻辇,极其简约,两只白虎拉扯着,白纱覆在辇上,有一股出尘之意。

    他眼中露出狂喜之色,忍不住说道:“若不是要去迎曦妹妹,左星尘,你不会嚣张到明早。”

    一句话落,他浮星而起,向着那只轻辇行去。

    远远的天运宗,有人沉沉地说道:“人族小子,适可而止吧,若不是看在元生先生的份上,哪有你猖狂的地方。韦辉,送人族强者入馆驿休息,迎诸族强者入城。”

    这一声从几百里外传过来,却平和至极,音波在空间里,形成一层层波纹,落到左星尘身周,却如巨钟一般,显然要故

    意惩戒一下他。

    然而左星尘只是释放出岁月之戈来,就将这道宏伟至极的音波,化成一片片星辉,散于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