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有办法?”有人反唇相讥,对这个外来的陌生客表示极端的不信任。

    夏侯安也不理他,自信一笑,朝老里正拱了拱手:“老里正,小子有一计,可退贼兵!”

    怀远乡外,数千贼兵拉开阵势。

    搭起的主帅营帐内,身高八尺的披甲壮汉单手搭在膝盖,另一只手托着酒碗,浑浊酒水咕嘟咕嘟的咽下喉咙,有少许溢出顺着嘴角流下,落在胯甲的轻铁鳞片,发出声音啪嗒啪嗒。

    观其相貌,角目泛狠,凶神恶煞,显然不是易于之辈。

    正是这伙贼兵头目,号称‘截天夜叉’的何曼。

    大口灌着酒,心里却不快活。

    作为汝南贼首之一,何曼自认和刘辟、黄邵之流不同,这些人整天就只知道抢钱睡女人。

    而他,是有一个远大理想抱负的男人!

    像怀远乡这样的普通乡邑,何曼以前根本看不上眼。

    天公将军还在的那会儿,漫说打县城,就是郡城他们都攻进去过。只可惜,天公将军死后,缺乏领袖的黄巾军四分五裂,成了无头的苍蝇,死的死逃的逃,被官军撵得东躲西藏。

    否则,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要来抢这种乡下小地。

    原先想追随天公将军开辟新的时代,可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唉,壮志难酬啊!

    想到这里,何曼心中苦涩,又狠狠大灌一口。

    “渠帅,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俄顷,有贼兵慌忙似的跑进帐中,急呼起来。

    这一喊,使得正独自伤感的何曼更添了几分烦躁。

    瞥了眼小喽啰,何曼将酒碗一搁,沉声问:“何事,如此惊慌?”

    喽啰赶忙回答:“启禀大帅,今天早上咱们有队弟兄外出巡哨,人数大概在一百五十人左右,直到晌午也不见回来。下午去寻时,在通往谯县的途中,发现了他们尸体,已经全部殒命,只有副队率侯泰活了下来……”

    何曼眉头一皱,遭遇官军伏击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不过他随即便又否了,若是官军大规模出动的话,之前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