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唱啊,把为师闹起来又不开口。”

    姜悬沉慵懒的半倚着凉椅,眼底睡眼惺忪的雾气都快凝结成实体了,即便如此他还是耐心的等着柳风月作妖。

    对,作妖,这么些年来柳风月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在他心里,这小崽子就是随口扯了个借口打算闹腾罢了。

    这柳风月能怎么办,她只能勉强在脑子里搜索了几句歌词,硬着头皮开口。

    “大象,大象,你的脖子为什么那么长?…咳咳,此处省略脏话,你才是大象,我他娘的是长颈鹿~~~”

    一首歌词离谱,调子也清奇的小短歌,被柳风月这稍显清冷的声音唱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显得十分反差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悬沉当场笑醒,差点以头抢地尔。

    别人家的小姑娘唱的都是闺阁里春花秋月风花雪月的词,就他家小姑娘一开口就是些阴间东西。

    无奈又觉得好笑,姜悬沉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姑娘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被自己养歪的。

    柳风月有些脸红,虽然她极力在抑制住羞耻感,但耳尖还是慢悠悠的覆盖上了一层绯红。

    她也很绝望啊!!

    一到这种时候脑子里什么正经歌都想不起来,满脑子都是“淦你凉,淦你凉,我他娘的是长颈鹿”。

    姜悬沉乐不可支,好半天才止住笑意起身摸了摸柳风月的发顶:“一天天的,脑袋瓜里面装的都是胡萝北?”

    “没办法,刚才我困的时候你非要拉我起来吃饭,现在我不困了又好无聊。”

    她这话语气还有些委屈。

    姜悬沉又大力的抚了抚她的发:“好嘛好嘛,师父错了,我也不睡了,陪你闹腾。”

    这凉塌够大,极其适合养老。姜悬沉往旁边挪了挪给柳风月让出一块地方,又弯腰俯身替她脱了鞋。

    “来,瘫着。”

    从这个仰躺的视角,恰好可以看见檐角挂着的那个黄铜风铃,风铃下面还系了红穗子,清风一吹便飘扬起来,极其好看。

    柳风月窝在姜悬沉身边缩成一团,舒服的喟叹出声:“话说师父,等到了冬天的时候,咱们往塌上铺一层厚冬被,然后底下支个火炉,就躺在这里看雪吧。”

    旁边的姜悬沉轻笑:“大冬天的还躺屋外看雪?万一底下的炉子把被子烧起来怎么办。到时候为师想进屋拿个东西,出来再一看——嚯!我家阿月成了一堆灰,不知道称一称能不能有个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