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月捧着脸,歪头望着他笑:“那师父,如果你父皇也喜欢跟你下棋,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不太可。”

    “为何。”

    “我若是在他下完第二枚子就直接扫兴认输,恐怕你就只能在第二天菜市场门口看见我挥洒头颅的凄惨血腥场面了。”

    柳风月被他这奇妙假象吓得不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窝在这里自娱自乐自生自灭来得安全。

    她之所以会起那么一个提议,只不过是心底莫名其妙的觉得这对父子间的隔阂也不是不可修补罢了。

    毕竟,一段关系的裂开往往都是因为两个人嘴硬,谁也不肯先表达对对方的重视。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破碎的金光透过白纸窗洒在棋盘上,色调温暖得不可思议。

    姜悬沉起身半支起窗格,拂面而来的清风携杂着院子里那棵老桂树的香气,岁月便也从容轻缓。

    闲暇的下午时光自然是要消磨过去的。

    姜悬沉企图打算教会自家废材徒弟如何下棋,可两个人来来往往回合制了半天,柳风月立马领悟了什么叫《下棋,从入门到夺门而出》。

    最后,她只能自暴自弃的瘫在软榻上望着窗外不甚刺眼的光,一边挨着自家师父的嘲讽。

    “别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可人、贤良淑德。你呢?柳阿月你怎么回事。”

    “别人那不都是在家里学的吗?我那么小就跟着你一起四处流浪了,你心里没点数?我寻思着你也没教过那些呀。”

    柳风月小声bb,反正那些花里胡哨的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她既不需要靠那些取悦别人,也取悦不了自己。

    有那弹琴绣花的功夫,她还不如摸着枕头找个地方睡个懒觉来得舒服。

    姜悬沉对自家崽子一贯纵容,他能怎么办,只能胳膊肘支在棋桌上,静静地撑头看着她。

    “你写的那些话本里,女主不都是什么才貌双绝,琴棋书画跳舞唱歌绣花经商行医等等等等全部精通么。怎么到你这里就怠惰起来了。”

    “可我不是女主,也没写过要干女主这么累的职业啊。”

    柳风月眯眼笑:“一本书的女主角啊,大概得是我嫡姐那样的。而我这种,能混个多活几章的炮灰也就满足了。”

    姜悬沉抬眸瞥她:“那阿月瞧着,为师该是书里的什么角色。”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