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时机不是曹操,不是说到就能到。那日一时手快扯下了这个女医生的口罩后,守卫都来来回回送了八顿饭了,我还是没有再见到她。

    我等的有些心焦,担心自己之前是不是做的忒过火了。万一上回的无耻行径,正好撞到人家心底的伤疤上了,弄得这姑娘一去不复返了可如何是好?

    人面不知何处去,秋水望穿等不归。我深深地觉着,楚有仪,你摊上大事了。

    人都没了,你去装谁啊?

    就在我郁闷躺尸万念俱灰的的时候,小黑屋的门再度打开了。不过来的不是那名女医生,而是一个我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天横。

    “楚小姐这是还没准备好动手啊?”天横面带招牌式虚伪的笑容,柔声细语。如果忽略掉眼中的阴鸷,他这副做派大概就是这世上最无害良善的人了吧。“那不如,让我来帮一下楚小姐,可好?”

    我实在是很想说“不好”,但这个问句在天横特有的不容分说的语气加持下,明显就是个反问啊!而且还是个让人浮想联翩不寒而栗、默认肯定回答的反问。

    “把她按住。”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天横身后的几名下属便一步步靠近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见楚小姐编的实在是辛苦,来帮一帮楚小姐罢了。”

    尖利的女声响起,一个与先前的女医生相同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虽然她同样捂了个严严实实,但在看到她的眼睛时,我霎时明白她与之前的人绝非一人:之前那个姑娘,眼神中总是流露着怯懦畏缩;而眼前这个人,眼中尽是嚣张跋扈。

    “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道。谁知她与我目光一触,便像是烫到了一般,立刻就移开了。我顿时心中起疑。

    与我错开视线后,她的目光转而朝向天横,一脸楚楚可怜:“哎哟夜总,你看她在瞪我,瞪的好凶啊!我们还跟她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动手不行吗?”

    看到她的这些举动,我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两面三刀的做派,我确实像是在哪里见过,而且是不止一次地见到过。

    只是,到底是在哪里?

    正当我努力回想时,一波接一波强烈而熟谙的头痛感与窒息感突然袭来,对这个女子的回忆也就此被强行打断。

    “怎么样,舒服吧?楚有仪,你就先好好享受着吧!”

    说这话时,她的一只手举起一个盛有某种挥发性液体的小瓶子,在我眼前缓慢地摇晃。挥发出的气体在瓶口处凝出了极薄的雾气,无色无味,像是一片氤氲着死亡气息的幻境。

    竟是我大意了。一时不察,便着了她的道。

    与此同时,她抬起另一只手,用冰凉的指甲沿着我的眼角轻轻划下,经过下颌、颈部,一路划至我因为挣扎而微微有些散乱的领口,停下,而后猛地一把将其揪住。

    我因被几名手下死死控制住,再加上此时头痛欲裂、呼吸困难,早已失去了思考与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她像研究什么新奇的物件一样对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