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纬从昏沉中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疼,后颈处传来一阵阵闷疼,这股可以忍受又让他十分难受的闷疼令他认清了一个现实,他,被人在家门口绑架了。

    记得从江边广场唱完歌,收摊的时候数了数今晚赚的钱,运气还不错,后面几天都可以不用出去卖唱了。他心情不错的走回家,半路的时候在馄饨摊吃了一碗馄饨,然后回到了租住的房子。开门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打晕,再醒来就是此时此刻了。

    周围黑漆漆的,并没有开灯,他适应了一会才勉强分辨出这是自己家,也看清了家里多出来的另外三四个男人。

    不紧张是假的,张元纬这会紧张极了,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值得对方如此兴师动众,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

    你们……是谁?片刻之后,张元纬颤声开了口。

    你是张元纬吧。回答他的是坐在他对面不远处的一个男人,那男人应该是另外三个男人的头子,气质官贵,不像一般的地痞流氓,身上不见任何匪气。

    张元纬完全不记得自己和这样的人有过交集,更别提过节了,他只是一个不知名的流浪歌手,今天在这个城市,明天在那个城市,也不过才来s市一个月,连朋友都没交上几个,又何况仇人。

    我是,你是什么人?张元纬小心翼翼地回答并询问对方: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你紧张什么?一声轻笑,带着一点不正经,如果有熟悉的人在,早就认出是夏景泽了,可惜张元纬并不熟悉对面的人,也难以在黑暗中从戴着口罩的脸上认出他来。

    我、我没紧张。张元纬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夏景泽呵了声:人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回忆一下过去的二十七年,真没有做过亏心事吗?

    张元纬心里一突,这个人居然连他多大都一清二楚,他既害怕又恼怒,声音不由气恼: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嘘……夏景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里是你自己家,怎么能算绑架呢。别紧张,我今天来呢,不求财也不杀人,就是来跟你算笔旧账。

    我都不认识你,我和你有什么旧账可算?张元纬气急败坏的喊道。

    自然是有的。夏景泽朝身后的一人打了一个手势。

    那人会意,走到了张元纬面前,钳起他的下巴,在他的挣扎中往他嘴里塞了一团东西,堵住了他的喊叫。

    呜呜……呜呜……张元纬被绑在椅子上,怎么也挣扎不开,瞳孔里满是恐惧。

    夏景泽又朝另外一人伸了伸手,那人立刻递了一根棒球棍。

    看到夏景泽拎着棒球棍走向自己,张元纬挣扎的更厉害了,椅子被他挣扎的与地面摩擦出吱呀吱呀刺耳的声音。

    从小到大,我虽然顽皮,经常让父母头疼,上学的时候也打过架,但从来没有认真过,你很幸运,我第一次伤人,给你了。

    嘭!

    话音落下,棒球棍也落在了张元纬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