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忽然觉得脚底有点黏黏的,正想怒骂说保姆干什么吃的,地面都不打扫干净,抬头一看,吓得呼吸都暂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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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地都是血,血在地面上流淌,在拼花玻璃窗上流淌,也顺着白色的大理石柱子往下流。诺诺坐在地下,靠着墙,怀里抱着一个血人,神情不知是呆滞还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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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但把那个人抱得很紧,紧得好像只有掰断她的胳膊才能让她和那个血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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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这么抱着一个男人,邵公子本该妒忌得直咬牙,可他只是呆站在旁边看着,心里不知为何有点疼痛——那个拥抱不像是情人之间的,倒像是死了宠物的小女孩紧紧地抱着小猫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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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师姐?”邵公子带着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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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问问题,我需要足够的止血带、血浆和输血套件、一套手术刀、足够的医用酒精。”诺诺转过头,盯着邵公子的眼睛,“还要异氟烷吸入剂两瓶、氯胺酮注射剂十支、肾上腺素注射剂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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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你要什么?”邵公子听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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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诺示意邵公子递笔给她,然后用颤抖的手把这些药的名字写在了一张纸片上递给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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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都是处方药,不要走公立医院的渠道,警察会查到,找你的朋友。”诺诺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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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公子赶紧点头,这深更半夜,这一整套看起来是要动手术的药物和器材,换了别人还真未必能搞到,但邵公子投资了几家高端诊所,就算要把药品库搬空也没人敢跟他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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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把电梯和车库的地面清理干净,不要叫你的任何手下来帮忙,自己做。做完后去物业中心,把监控系统的硬盘拆下来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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