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跑的,是贝阿铁路上延伸出来的支线,军用铁路。这条铁路不会一直到达北冰洋,我们以这样的速度跑下去,很快就能看到它的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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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联邦安全局才搞不清布宁真正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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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恩曦看了一眼表,点点头,“准确点说,再跑两个小时我们就会一头撞在山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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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门,你绝对没法想像那场面,那位酋长的宫殿里居然是个浅浅的水池!至少个黑美人赤身地躺在水池里,她们的皮肤像是绸缎那么光滑,我敢打赌,如果她们从水里站起来,身上一滴水都挂不住。酋长坐在水池正中间的黄金座椅上,四个女人在为他按摩,还有四个在给他剪手脚的指甲。空气里都是致幻剂的味道,我都不敢大口呼吸,怕吸多了药劲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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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车里,布宁正和路明非吃早餐,讲自己当年往非洲倒卖军火的经历,讲得眉飞色舞,“酋长当着我的面在一柄象牙柄的左轮枪里填了一发子弹,要跟我玩俄罗斯轮盘赌的游戏,如果我输了我就留下全部的货物,如果我赢了就能拿走价值万美元的钻石原石。我心说这家伙莫不是疯了么?他想吞掉我的货,居然拿自己的命来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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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宁很会讲故事,他早年贩卖武器走南闯北,有过不少惊心动魄的经历,可路明非实在不明白为何一早起来布宁要邀请他共进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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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车里空荡荡的,年轻人们还没从昨夜的宿醉中醒来,空气里残留着酒精气息和女孩子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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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神游物外,忽然又想起克里斯廷娜拎着纱裙在风雪中奔跑的背影,像个跳脱不羁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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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女孩子应该不会说谎吧?这条铁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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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是在诈我,就哈哈笑着说,我的命怎么配跟酋长您赌呢?这时候他身边那个最性感的那个妞儿站了起来,接过酋长的枪走到我面前,赤身地对着我。酋长说如果你赢了,你还能得到这个女人。”布宁继续吐沫横飞,“我想知道我逃不掉了,即使我甘愿放弃全部的货物,他也会在我的背后开枪。我只能说我很荣幸能跟您玩这个游戏,那个尤物立刻用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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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布宁的故事实在是精彩,路明非飞散的思绪被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