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听到这里扭头看了路明非一眼。路明非立刻把头转开,不接她的目光,不用想就知道零又在暗示他诺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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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过了几年快活的日子,那时候我甚至想不再做这行了。”布宁又说,“人有个安稳的地方可去就不想冒险了,可后来那个安稳的地方没了,就觉得冒险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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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夫人过世了?”路明非想起克里斯廷娜始终带着的那枚黄钻,清廉的官员应该是没钱给妻子买这种首饰的,但如果是出自军火商老爹之手,那就非常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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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遗传性的家族病,从小就知道自己活不过岁。但她一定想要为我生个孩子,她跟我说亚历山大·布宁,你这个冷酷无情的混蛋,你这辈子爱过的人就只有我,要是没有我你非得把人类都给毁灭了!所以我要给你生个女儿,这样没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你还会爱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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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宁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仍是淡淡的,却分明是个脾气强硬的女人的口吻,像极了克里斯廷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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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一时间百感交集,零也收住毒舌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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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孕对她来说很危险,本来她还有几年好活。最后决定要母亲还是要孩子的时候,是她自己签字决定要先保住克里斯廷娜。”布宁顿了顿,“从那以后我干什么坏事都无所谓了,没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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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女儿应该是在乎的。”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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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的养父大概给她灌输了太多的正义。”布宁的神情有点懊恼,“在她的眼里,亲爹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要除掉的恶棍,我对她来说是个抹不掉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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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点了点头,他现在明白克里斯廷娜身上那种绝对的、激烈的正义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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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能为您做点什么?家庭事务我可能处理不好,没什么经验。”零说,“我家的亲子关系也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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