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叼着烟,高高地举起双手,因为除了兰斯洛特,所有人的枪口都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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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值得你这么做么?”兰斯洛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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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值得不值得,说真的我不太确定。也许我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放走了一个会毁灭人类的大怪物。”乌鸦耸耸肩,这个影帝级的流氓现在看起来是那么地真诚,“但你听说过那句话么?男人不要轻易选择道路,选了就不要轻易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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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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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老爹、著名哲学家佐伯友三说的,”乌鸦郑重地说,“某个下冰雹的晚上,我已经选好了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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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盘膝坐在甲板的正中央,依旧高举着双手。那支打完子弹的冲锋枪早就被他丢一旁了,他根本没想反抗也没想逃,只是想打爆那架直升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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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是你们的了,要打要杀你们说了算。”乌鸦笑笑,“想开枪的话对准我的脑门,因为我今天穿了我最贵的一身西装,别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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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诵声从嘶哑到高亢,进而化为洪钟般的巨响,每一个音符都像是雷霆降下,人类本不该能发出这样恐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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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正在释放的却不是诺诺以为的攻击性言灵,蛙人们只是不停地吟诵着,洪亮的碎碎念带着无与伦比的威严,铺天盖地向着诺诺压了过来,压得她不敢呼吸,感觉心脏都要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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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一个巨大的灵顶天立地,对你居高临下地说话,那些话从云层之上压下来,压得你唯有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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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言灵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曾几何时在哪里听过……诺诺忽然想了起来,卡塞尔学院的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个言灵——言灵“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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