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祝我们此行会有震惊世界的研究成果。”施耐德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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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耐德团队宣称自己是一个来自美国的私人研究所,他们为了研究这个奇怪的寒夏,所以不惜重金买下yaa号,进行这场极地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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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杯碰在一起,其他人都一饮而尽,只有施耐德浅浅地抿了一口。他的呼吸系统原本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进入北极圈之后,情况更糟糕了。眼下支撑他的大概已经不是空气和食物了,而是某种强烈的意志,强烈得像是随时能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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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们在遇难者的旁边吃吃喝喝会不会有点不尊敬?”雷巴尔科望向恺撒刚才眺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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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自古以来去往世界尽头的探险就伴随着牺牲。如果我牺牲在这条航道上,希望找到我的人在我旁边举杯,而不是为我哭泣。”施耐德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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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耐德教授您一定是学哲学的!”雷巴尔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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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主们再度碰杯,聊着天享用海鲈鱼。雷巴尔科颇为健谈,从食物聊到女孩,然后是他航行世界各地的经历。他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以雷巴尔科为首的东欧船员们是群豪放的家伙,经验老道,不惧危险,热爱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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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西不断地为大家斟酒,雷巴尔科酒到杯干,很快就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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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航行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各位出海的原因呢。”雷巴尔科又干了一杯香槟,舔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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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船的时候不是就说了么?”恺撒微笑,“我们是一间私人研究所,今年北极圈的反常气候很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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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可有点不够朋友了啊,加图索先生,”雷巴尔科摇晃着酒杯,“要想骗过老水手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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