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前的一场真真假假,似胡闹,又似委屈说不清,只好装作玩笑。

    江澈的所作所为,似乎让事情变得更加说不清楚了。

    说他是假的吧,嗯,报纸是这么说的,还有人出来指证……可是他却大方坦然,去拍那些人的肩膀。

    那就说明他真的?

    偏偏他拍完肩膀总要说一句“不是儿子可别怪我”铺垫,仔细想想很心虚没底的样子,刚还说自己引雷也只是玩笑。

    “所以澈哥,你到底真的假的啊?我是说气功,引雷什么的。”走到人少处,唐连招终于忍不住问了。

    “嗯。”陈有竖用一个字附和,表示他也强烈希望知道。

    江澈扭头看看他俩,眼神里的意思似乎在说:你们好荒唐。

    “当然是假的啊,你们难道不该早就知道了吗?”江澈说:“我要是真会特异功能,我开什么宜家啊,一雷下去不就什么都有了?还长寿。”

    想想也是这个理,唐连招和陈有竖沉默一下,大招开口:“那为什么澈哥你现在这么做?”

    “乱来?”

    “……嗯。”

    江澈笑了一下,“前天,我爷爷跟我说,有些事,暂时委屈一下并不是坏事,甚至委屈本身,可能是好事……可是你们知道的,我不习惯委屈啊,索性就折腾一下。”

    这是实话,但不是完整的实话。

    不说完整不是因为不信任,只是因为没必要。

    午饭时间,江澈想着先回宿舍休息一下,洗漱一遍再去吃饭,刚进门,他的手提电话就在抽屉里没命地响。

    “喂,你是?”

    “你妈。”

    “……妈啊。”

    “嗯,回家吃饭。”江妈在电话那头说。

    “回临州?妈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担心……”

    “回你深城这个房子啊。”江妈在电话里说:“我上午过来了,打你电话打不通,就打了小峰的,才知道你在外面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