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心思关心点别的。

    “拍卖结束了?”奄奄一息,他虚弱地问道。

    表妹囧着眉点了点头,“嗯,可是咱们的都被抢了。”

    “什么都被抢了?”牛炳礼困惑一下,还来?

    “咱们的商铺,就他们举牌抢来着……表哥,你不是说都是说好的么?”

    这什么情况?牛炳礼激动了一下,努力控制自己,不能动,“谁抢的?”

    “开始是一个很年轻的,我听他们说话,好像姓江……后来就大家都抢了,那个你常说的叫代市长的抢的最凶。”

    年轻,姓江,早上刚感谢过……牛炳礼脑海中,江澈温和的笑脸浮现出来:

    “和气生财……牛厂长,我扶你……我的人去帮忙打电话了……记得给牛厂长弄点水啊……”

    “咯咯咯咯咯咯。”

    牛炳礼愤怒到牙齿都几乎咬断,整个人表情狰狞骇人,两手握拳,气到身体发抖,但是蜷缩着,不能动,我不能动……医生说再裂就真彻底完蛋了。

    这情景看得床边的两个女人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牛炳礼才缓过来一口气。

    咬牙问:“……那钱呢?”

    “钱我拿回家了。”表妹老实说。

    “好,好。”牛炳礼长出一口气,至少还有钱……

    “然后纪委的人来家里,正好看见。”他老婆说。

    “……”很想骂娘,心不是往下一沉,是嘎嘣直接当空裂开。

    真正致命的来了,牛炳礼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这浪头到底有多大,他努力挣扎着要来了大哥大……

    一次。

    两次。

    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