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在二层包间里坐着。

    舞台上,小长桌盖着桌围子,郭德刚和余谦身穿大褂走上台来。

    “这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驴谦…驴老师。”照样的套路开场。

    台下,“吁~”

    “可不敢。”郭德刚做了个小心的手势,定眼神说:“咱惹不起……这要是大清没亡,这就是尿黄旗下一任旗主。”

    又是一阵起哄。

    “这些都不提了。”郭德刚撸袖子,摆手介绍,“正式的啊,金马提名,金像奖座在手,这位是呼啦啦了不得,驴谦,驴大导演。”

    这一下,掌声起来了。

    余谦跟旁边慈祥地笑着拱手道谢,“列位捧……”

    “那有人就好奇了,说余老师这么大一个大导演,大啊……他怎么就能来我这小小的德云社,跟我这一起搭档说相声呢?”郭德刚接茬往下说:“都想不通,对吧?”

    然后他背手在嘴边,“今天跟大家说点实在话,其实……余老师心里,不痛快。哪不痛快呢?嫌老板给的少,事还多……”

    这是挑事来了。

    “哎!这不能乱说啊”,余谦舞着手臂慌忙去拦,神情焦急的辩解,“这没有的事。”

    “有。”

    郭德刚跳开了,接着说:“刚跟后台还骂呢,骂得兴起了,起身拍桌子,余老师说了,等回头再见到老板,他就要撂挑子……他不,干,了。”

    余谦愣愣的听完,整个神色一灰,拍大腿哀怨说:“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那当然。”

    “……”

    “不害死了你,能轮得着我吗?!”郭德刚大摆手,接着又朝上一拱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句句属实……老板您看,要是合适的话,回头您找我哈,我替他。”

    他这几句,说得一部分先前没看到江澈一行人到场的现场观众们其实有点困惑,但毕竟是相声,笑就完了。

    笑声中,郭德刚突地扭头,一探手,“余老师你这是要去哪?”

    “我不干了。”余谦站舞台边上挥手,“列位,对不住了,再说下去,我今就死这了……我回去看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