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爱过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爱别人。所以他用她不理解的方式对待她,他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和她在一起,要和她生同眠死同穴,却忘了给予她最基本的尊重。

    他低下头,伏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你告诉我好不好?”

    赵时宜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松软下来。她抬起手环抱住他,说道:“我说了,你再做,我就觉得没有意义了呀。”

    王之禅狠狠嘬了一口她的脸颊,他早就想亲她了。亲完以后,他低低笑了起来,只觉得无比欢畅,人生似乎已经圆满了,哪怕让他在此时死去,他都是愿意的。

    他又凑近赵时宜的耳朵,轻轻吹了一下。只这一下,赵时宜的脖子立马就红了,不仅是脖子,就连胸口露出来的小块肌肤也染上了胭脂色。

    赵时宜只觉得浑身酥麻,如坠云际。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我就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对待你罢,我要为你打造一个金屋,把你关起来,旁人都不能看你,只有我能见到你。”

    “你你你,你不能这样。你要尊重我的意愿,凡是跟我有关的事情,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做。”赵时宜急了,立马抢白。

    王之禅轻笑:“你说了,我才做,就没有意义了呀!”他反将了她一军。

    赵时宜把脑袋埋在他胸前,抬起手敲打他的脊背,这个老狐狸她斗不过呀。

    二人玩闹了一会儿,王之禅撷着赵时宜走出了书房,他招手唤来一个下人,扔给了他一块皇宫内侍的牌子,吩咐道:“到赵府禀告一声,告诉他们大小姐留宿在了赵太妃的清心园,今夜不回去了。”

    赵太妃是赵时宜的堂姑,先帝在位时很受宠爱。后来失了皇位,被庆德帝斩杀在寝殿。

    庆德帝念在与先帝同宗的份上,并未对先帝的妃嫔动手,把位份低的送到了皇家供养的寺庙,位份高的留在了皇宫。赵太妃是先帝的德妃,身为四妃之首,理所当然被留在了皇宫。

    赵时宜小时候经常到赵太妃处玩耍,赵太妃把她留在宫里合情合理,不会引起任何人的猜疑。

    王之禅说完话看了一眼赵时宜,假模假样道:“这样说可以吗?”

    赵时宜狠狠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辰了,自己如何回家?她轻哼一声,算是默许了。

    王之禅撷着赵时宜进了后花园,王宅的后花园很阔,鹅卵石铺的小径旁挂着南瓜形状的红灯笼,圆嘟嘟的灯笼看起来甚是可爱。

    赵时宜捏了捏王之禅的手,笑盈盈道:“王秉笔这样清冷的人,怎么会喜欢南瓜形状的灯笼?”

    王之禅愣了一愣,立马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态,他道:“这个形状很可爱。”

    其实不是他喜欢南瓜形状的灯笼,而是昭宁喜欢。曾经他为了昭宁不顾一切,却被她伤的体无完肤。他郁郁了很多年,如今终于被身边的小姑娘带出了阴霾。

    昭宁已成了过去式,他不想再提及她,甚至,他怕赵时宜会多想,所以选择避而不谈。

    赵时宜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多想。没一会儿,她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路边的半人高的景观石上。

    她三步做两步冲出去,爬到石头上面。对王之禅招手,说道:“你过来呀,你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