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给卓希处理了身上的每一道伤口,拿着银色的刀片一点点挖开化脓腐烂的坏肉,再小心翼翼撒上药粉,摸上药膏,精心包扎好。

    圣宁吓得捂着眼睛不敢去看。

    而他光是给卓希处理伤口,就整整花了三个多小时。

    期间,他都是用银针封住了卓希的穴位,让他好好安睡。

    粥早已经熬好了,飞机也早就朝着祖国的方向开始翱翔,战士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心知里面在处理伤口,不敢贸然打搅。

    直到流光开了门。

    他额头上又淡淡的汗渍,伸手接过了对方的托盘:“叫医疗组过来一下。”

    飞机上也带了宁国自己的医疗小组,一切常规消炎的药水,都是有的。

    医护人员过来之后,流光直接给了他们单子:“按照这个配药,赶紧给他输液。”

    医生连连点头,立即执行。

    望着茶几上摆着的托盘。

    那里有熬好用保温杯存着的粥。

    流光知道卓希是人类,需要饮食,需要能量补给。

    但是,他不敢拔下封锁卓希穴位的银针。

    他怕。

    他怕卓希因为浑身疼痛,而惨叫连连。

    流光从医多年,第一次觉得如此于心不忍:“带镇痛泵了吗?”

    亲自帮卓希扎好针头的医生立即回答:“带了。”

    “给他用上。”

    “是。”

    虽然镇痛泵只能抵挡大部分的疼痛,患者并非全然对疼痛无感,但肯定比不用强多了。

    流光上前为卓希把脉,再次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