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洛晞每日需要针灸药浴。

    圣宁便不能再跟勋灿继续练剑了,因为她要跟哥哥一起分担洛晞的痛楚。

    她一走,这些痛楚便只能哥哥一人受着。

    圣宁晚上去了春阁,却意外发现勋灿换房间了。

    恩灿与珍灿是住在一个套房里的,而夜康夫妇已经从原来的套房搬去了乔歆羡夫妇的套房,勋灿作为世子,也搬去了夜康夫妇之前的套房。

    如今,勋灿不仅换了房间,更是被拘禁了。

    套房门口有人守着,书房也有人守着。

    圣宁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腿,坐在飘窗上望着外面零零碎碎飘落的雪花。

    屋子里很亮。

    他把所有的灯全都打开了。

    而且洗手间的门也没关,灯也开着。

    圣宁望着他,觉得他好忧伤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她从床上拿了块毯子,给他披上。

    勋灿抬头看见她,眸光里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欣喜,他哑声道:“一一,以后我不能再陪你练剑了。”

    圣宁张了张嘴,在他对面坐下:“我……”

    其实,她也是来跟他说这件事情的。

    勋灿望着她,忽然苦涩一笑:“那正好,以后不用练剑了。”

    圣宁望着窗外的雪,一片一片玉洁冰清,她缓声问:“是因为你爹地妈咪责备你,把我爹地折寿的事情说出来了?”

    “我其实是故意的。”勋灿望着她:“我知道你爱你爹地,所以我希望你知道。

    有时候,一味隐瞒除了自己痛楚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但是坦白讲出来,不但会让大家心疼,还能促进大家团结向上,一起努力帮着想办法去解决。

    我很钦佩太子殿下,我希望大家都能明白他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