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我又不是嫌命太长,随便骂渊海学园的部长为猪,不被折磨到骨肉分离才有鬼哩,蓝大部长阴沉的事迹也不是第一天流传在渊海学园了。

    “学长。”我嘿嘿地干笑两声,把保温盒放到下巴作拜托状,“只是一个相框,不用这么认真吧。”他要是敢坚持这要我与学会生的地板相亲相爱三年,我立刻脚底抹油,能溜多远溜多远,大不了从此避开他,当作不认识好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念头想起来该死地令我心情十分不舒畅?好像还有沮丧的胃酸在翻滚?该不会是……我有被虐狂吧?

    “呃。”他摸住下巴磨梭着,半晌后终于作了决定,对我宣布道:“我觉得。”

    “觉得怎样?”我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并替他说了接下来话,“是不是算了?”[

    我就知道,外面的传言是以讹传讹嘛,人家蓝大部长明明就很好说话的啊,硬要把人家说成是‘恶魔王子’,真是一点见识也没有。

    “照原订计划,未来三年,必须随传随到。”他说十分轻松,一副不以为然的坏胚样,“不然地话……”

    我在心里大翻白眼,这人还真是有脸说!简直拿刀把他戳成蜂窝!不就是一个破相框吗,需要赔上我三年的美好青春,需要吗?需要吗?

    根本没必要好不好,大不了再买一个,精品店里琳琅满目到处是精致漂亮的相框,装什么死脑筋啊,又不是喜欢的女生送的。

    “那……改成一个月?”我赔笑地讲价。

    “别忘了。”他伸出食指摇摇,一本正经地说道,“已经负债一个月,加上在学生会所嗑瓜子的恶行,我已经自动将的‘刑期’追加到一年。所以说,三年随传随到,已经是打过折扣的价码了。”

    真是……该被雷劈的臭男生!计较这么多不怕噎死啊,我无力地垮下肩,决定还是走为上策,求人不如求己,不与他一般见识,浪费时间和口舌。

    “那……”我十分‘真诚’地对他笑笑,暗自调整好姿势,丢下一句话后拔腿就跑,“慢慢作白日梦吧!”

    可恶!不是这个!我直接将它扔到旁边,趴到箱子里去接着找另一张。

    这张?不是,丢掉。

    这张?也不是,丢掉!

    奇怪,蓝繁寝室里那个相框里的相片明明非常眼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该死的,为什么找不到?

    可恶,又不是,继续丢!

    把咬在嘴里左边的原子笔换到右边继续咬,吹了吹垂下来的留海,我狠狠地抓了抓头发,气急败坏地在箱子里乱抓。

    怎么可能找不到,我对那张相片非常眼熟,肯定是在同学录的合照里或曾经拍过的相薄里……但是,为什么会找不到?

    可恶!可恶!可恶!

    “纱纱。”爷爷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