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大雨接连下了三天,在一片密林之中,有一面笔直的岩壁。不知道哪一朝哪一代的先贤,在山壁之上凿出了一条凹陷的栈道。

    此时外沿道路已经泥泞不堪,但贴近山壁那边却还算干爽,倒是个避雨的好去处。这里不是官道,平时很少有行人经过。

    三百多名包着黑头巾的汉子静默的躲在岩壁的阴影里,有条不紊的忙着手里的活。

    岩壁某处有一个山洞,此时里面传来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吴广山拿着蒲扇大的树叶,卖力往外扇着浓烟。

    “这劳什子鬼天气,柴火就没点干的,这怎么烧火!”

    “别费劲了,还是我来吧。”山洞里传来一个女声。

    她将葱郁小手放在胸前,双手合十,手中夹着一张泛黄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那符纸飘出去,落到了那冒烟的潮湿柴火上。

    “轰~”

    整个柴火堆都点燃着了,照的山洞里通亮。

    一旁那名身穿盔甲威武异常的男子点点头,“没想到……你学了一身本事,比在我身边……强多了。”

    何雨卿牵强的笑了笑,她曾想过无数与自己父亲相见的场景,只是真到见了面,竟然反而觉得陌生起来。

    她扭头看向始终蜗在角落里的张云海,他已经醒来有小半天了,一直把自己缩在那个角落里。

    何伍省觉得这无声的场面有些尴尬,扭头对吴广山说道,“广山,你拿些烤干了的柴火给弟兄们吧。”

    “哎!”后者领命而去。

    “张壮士,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情况了吧。”

    “父……亲,您还是叫他云海吧。”

    何雨卿一声父亲叫出口,眼泪险些又要流淌出来。后者听到他的称呼,欣慰的笑了笑。

    “我跟老爷子来这里是找你的。”张云海紧闭着眼睛对着面前的火光。

    “他是你的部下。”

    “我……没记得有功夫这样高深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