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手拉到一旁远离酒壶,他道:“不能喝就少喝些,对身体不好。”

    低沉磁性的嗓音,好似带有魔力般钻入姜妙的耳朵。

    她是真的醉了,有些话都没经过大脑同意,直接就脱口而出,“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姜妙弯起唇角,那双醉意还没退去的眼睛也跟着弯了弯,像个得到满足的幸福小孩。

    肖彻松开她的手,正想让人请姜秀兰来把她送回去,姜妙一个没坐稳,闭着眼摇摇晃晃地栽进他怀里。

    她喝得不多,身上酒气很淡,脑袋刚好抵在他下颌处,发间的清香让他呼吸变得有些不稳,喉结不可自控地上下滑了滑。

    这个睡姿,姜妙不太舒服,本能地伸手抱住他,双臂没什么力道,却好似两把火。

    肖彻不能太接触亮光,房里光线偏微弱,此刻朦胧而暧昧,似乎在撩拨着即将

    越界的弦。

    他一手托住她削瘦的肩膀,另一手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下去。

    之后才一弯腰将她抱到软榻上,翻找了薄被给她盖上。

    打开轩窗,肖彻挺拔的身躯背光而立,夜晚的风透着丝丝凉意,却驱不散某些燥热。

    从第一次毒发到现在,整整二十个年头,他知道自己注定跟东厂其他人一样不会完整,但就在刚刚,他所以为的不完整,似乎有了想抬头的趋势。

    那种感觉,竟让他莫名熟悉。

    回过头,榻上的小女人已经睡沉,却是侧躺着,双手双脚都蜷起来。

    极度没有安全感之下的睡姿。

    肖彻走过去,想再熄了几盏灯让她睡得安心,才刚靠近,姜妙就翻了个身,嘴里说着呓语,肖彻听了半天才勉强拼出“厂公”二字。

    他捏着镊子准备熄灯的手顿住,侧头,目光凝视着她白皙干净的小脸,唇角微抿。

    ……

    小宝是被小安子带过来的。

    小家伙一直在等着娘亲回来睡觉,然而等到眼皮打架都不见人回来,他就摇摇晃晃地朝着东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