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儿子死了爹,他才是正牌货好不好!

    “她们俩分明就是来骗钱的!”

    “哦。”姜妙看着他,“那你又是来干嘛的?”

    “我是来找儿子……”说着,声音渐渐弱下去。

    “谁能替你证明,这喜堂之上有你的儿子?”姜妙声音泛着冷意。

    “我!”姜明山站出来,一脸的大义凛然,“我能证明,旭哥儿就是周老兄的亲生骨肉。”

    姜妙笑了,“那您问问在场所有人,谁信?”

    宾客们纷纷露出鄙夷的眼神,“外甥大婚,姜老爷一个当舅舅的不来随礼也就罢了,还带这么些个人来捣乱,这算怎么回事儿?”

    “就是!舞弊案弄得人心惶惶的,姜云衢到现在都还没被抓到,姜老爷该不会是因为宅子被收没了去处,所以想出这么个损招儿来坑自家亲姐姐的钱吧?”

    姜明山听得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瞪向说话那几人,怒道:“胡说八道!旭哥儿大婚了,他亲爹亲娘都应该在场的,我只是带着他亲爹来参加婚礼而已。”

    先前说话那人不服,质问他,“既然你说是亲爹,那这二十多年,怎么没跟他们母子在一块儿?答不上来了吧?要我说,你们俩才是来搅局坑钱的!”

    “你!”姜明山被堵得哑口无言,却又不甘心自己的计划就怎么泡汤了,便只得使劲给周长贵递眼色。

    周长贵哪里应付得了这么咄咄逼人的场面,双膝一软就对着姜秀兰跪了下去,一双老眼泪花纵横,“秀兰,我知道是我前些年对不住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尽量弥补你们母子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哦,姜明山前些日子就说过。

    姜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连渣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姜秀兰直接问他,“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宾客们听着,又是一阵阵哄笑声。

    周长贵就那么尴尬地跪在那儿,也没人叫他起来,只觉得尊严都没了,心下又是恼怒又是屈辱,他以为,自己一个大男人都主动下跪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至少会念点儿旧情,谁料一开口就问他是谁。

    呵呵,儿子都这么大了,他是谁,她能不知道吗?

    新人已经在喜堂内站得够久,姜妙担心邹缨顶不住凤冠的重量,便对姜旭道:“表哥,你先送小嫂嫂去新房,剩下的事儿,交给我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