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麟卫指挥使周岩瞅着最前头那两个人,尤其是羽林卫统领,他皱着眉大喊:“霍长辉,你是疯了吗?怎能反过来对付自己人?”

    霍长辉骑在骏马上,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带领的羽林卫一波接一波被精卫们射倒,他心疼得像在滴血,纠结了一会儿,突然纵马跑到李承鸣身旁,手中长剑直接架在李承鸣脖子上,威胁身后的徐千户和一众三千营精卫,“都退后!”

    徐千户冷笑一声,只一个眼神过去,精卫们的弓箭就齐刷刷对准李承鸣。

    “霍统领,您若是下不了手,我就让兄弟们帮把手,如何?”徐千户满脸嘲讽,语气何其的嚣张。

    “蠢!”李承鸣黑着脸骂了一声。

    “殿下,真的不能让他们攻入城啊!”霍长辉痛心疾首,“明明只要把皇上救出来,咱们就还有希望的。”

    李承鸣问他,“你到底是舍不得父皇,还是舍不得你羽林卫统领的位置?”

    霍长辉一噎,面色难看至极。

    李承鸣道:“未来的皇帝就在后面,你身为护卫皇城的羽林卫统领,应当比谁都明白,在这种胜负分明的战局下,要么从,要么死。”

    霍长辉低下头,最终,他还是收回了长剑,继续参与战斗,对付皇城墙上的羽林卫和锦麟卫。

    很快,肖彻的大军就乌云过境一般补了上来,。

    火炮车一到位,羽林卫和锦麟卫死伤更为惨烈。

    士兵们攻城的呐喊声震天响,传入了宫墙里。

    太和殿内站着的百官,一个个面色发白。

    东厂行事一向高调,他们是知道的,但从未想过,肖彻有朝一日竟然敢挟持皇上发动宫变。

    “严首辅,快想想法子吧!”户部尚书田忠成等人一脸愤懑,“肖彻不过就是个阉奴,如何能让他攻破皇城称帝,难不成,将来我等还得匍匐在一个太监脚下俯首称臣?”

    严隋也着急,“可惜了,靖国公和安国侯远在边关,远水救不了近火。”

    “靖国公不在,有小高将军啊!他人呢?”

    说这话的人四下逡巡了一圈,没在他们中间找到高哲,便是眼神儿一亮,“他应该在城外,只要带着高家军前来增援,总还有一线希望的。”

    然而没等他说完,就见个羽林卫急忙跑过来,“报——”

    严隋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了?”

    那羽林卫道:“宫变突然,城外大军是提早就有准备的,来势汹汹,皇城禁卫军压根就撑不了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