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彻颔首,“你亲自送他去三千营,带兵打先锋,为本座开道,倘若他使诈,格杀勿论!”

    “是。”

    那千户出去后,刑房里便只剩崇明帝、孙贵妃、承恩公和肖彻四人。

    肖彻冷冷看了承恩公一眼,“去把我母亲身上的绳索解开。”

    承恩公站着不动,“肖彻,你别太狂妄了,紫禁城里还有数万羽林卫和锦麟卫,你敢动皇上一分,今儿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是么?”肖彻眼眸微冷,“我能否活着走出去,还是个未知数,但你若是再不解开我母亲身上的绳子,他就快死了。”

    话完,毫不留情地握着藤条往崇明帝脖子里一拉。

    那浸过盐水的尖刺很快在崇明帝脖子上拉出几道长长的口子,血珠子一个劲往外蹦。

    “啊——啊啊——”崇明帝痛呼一声,额头上全是冷汗,“松、松绑,快松绑!”

    他疼得声儿都变了调。

    承恩公阴沉着脸,不得不上前去给孙贵妃松绑,原本是想借机挟持住孙贵妃来威胁肖彻的,却不想,她先一步洞察了他的意图,拖着奄奄一息的身子及时躲开了。

    肖彻道:“母亲先上去,会有人来给您上药。”

    孙贵妃点点头,嘱咐了一句“万事小心”,便扶着墙,踩着石阶往上走。

    她上去没多会儿,就有几个厂役匆匆跑下来,一个个把崇明帝和承恩公当成空气,只对着肖彻恭敬行礼,“厂公。”

    肖彻嗯一声,“把他们二人绑起来。”

    很快,崇明帝和承恩公就被五花大绑扔进死牢,为防互助逃脱,一人一间。

    牢门一关,厂役再按动机括把铁栅栏放下来阻住过道。

    崇明帝脖子上还在流血,然而现在没人管他死活,他疼得龇牙咧嘴。

    但想到那十五万兵马就要攻入紫禁城占领皇宫,他又恨得牙痒,老眼赤红。

    ……

    肖彻出了地牢,第一时间去看孙贵妃。

    她在肖彻办公署旁边的偏厅里,刚上来那会儿,厂役就第一时间去咸福宫把秋葵接了来,眼下正在给她清洗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