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骚包接住空水瓶,吊儿郎当回了句:“都说了,I'mnotgay啊!”

    夏侯旬没再理孟骚包,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前座的墨柔莫名就舒了口气,很好,现在没什么人看她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了!

    她始终没往后看,心想只要她不回头就不会被浮夸的孟骚包盯上。

    可是,她刚要起来,后座响起孟骚包的声音。

    “我这次可没吵醒你啊!是你tm自己醒的别赖我!”

    她:“……”

    啊啊啊旬爷他崛起了是吗!

    夏侯旬睡不着了,准确一点来说,是被前座转校生的长头发弄得睡不着。她那长头发被头顶的风扇吹啊吹的,飘到他额头上和手臂上搞得他痒痒的。

    他直起身子,用笔敲了敲墨柔的肩膀,随即看到墨柔艰难又缓慢而且僵硬地回头。

    他:“……”

    夏侯旬在想,是不是他太凶,人家转校生被吓到了?可他还什么也没干。

    首先他看到的是墨柔的侧脸,随即他想起来什么,眼皮跳了跳。墨柔的脸完全转过来后,他想起来了。

    用百元钞来他家杂货铺买巧克力香草味冰棍并且当着孟骚包的面说孟骚包浮夸油腻骚的女生。

    据孟骚包跟她后边得到的信息知道,这女生家里条件很好,五百多万的保时捷当座驾。

    当时孟骚包的原话是:“那巧克力香草还是个富家千金呢,坐五百多万的保时捷来买冰棍!讲真,我爸的车也才两百来万,啧啧啧比不了啊比不了,难怪看着那么的……嗯……单纯。”

    墨柔手指抓着自己的裙摆,回过头,假装自己很镇定。

    但其实鬼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乱。

    她看见夏侯旬转笔的手忽然停止了。他刚才就是用手里的那支笔敲她肩膀的吗?

    夏侯旬凑近了,盯着墨柔的脸看了会儿,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再次倒映出她的身影。

    他“啊”了一声,一挑眉毛:“哟。好巧。”

    巧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