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柔声安慰。

    他接过符箓,小心翻看,发现里面的灵韵不失,也没有真正激发的样子。

    “看来,小鸬鹚当时应当是受到了一定的魔念侵蚀,护身符自发地护主,但这个侵蚀还没有到它自动彻底激发,释放出力量的地步。”

    陈阳沉吟着。

    这就像是一个人走在街上,跟一条野狗互瞪了一眼,原因是有那个顽童在边上拉了一泡屎,野狗在等着吃热乎了,出于护食的本性,它怀疑走过的那个人也想吃。

    这点破事,那人压根不会放在心里面,如果有人问他,路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与什么结仇之类的,他肯定茫然地道:没有,应该没有吧。

    就是小鸬鹚现在的状态。

    也是护身符的反应。

    “重点就在于,我没有感应到。”

    “这还是在龙门县里面,不对劲。”

    “那个妖魔,怕是有什么特殊之处,无法被感知?”

    “或者说,不可知不可测?!”

    陈阳想起之前他曾亲眼见过,差点就近距离地接触。

    结果呢?

    他因为疲惫,至少当其时,疲惫感觉分外强烈,于是没有深究,掉头就回去睡觉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何尝不是一种不可知不可测。

    “从这点来看的话,摊主应该是在赶人,对小鸬鹚。”

    “他发现小鸬鹚身上有不对劲,似乎能察觉到什么,索性不与其接触。”

    “如果不是我追问她来得早,正好聊到这,她压根就不会提起摊位的事情,转眼就会忘却。

    如果不是护身符上的异状,小鸬鹚也好,我也好,一样无法确定那个摊位有问题。“

    陈阳感慨着,摇着头。

    这个世界,无奇不有,果然不能小觑了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