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追问,外头阿诚惊慌失措地跑来,行礼道:“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沈柔之道:“别急,说什么事?”

    阿诚道:“刚才二老爷那边派人来说,望江楼上出事了,死了很多人,好像还跟咱们大人有关。”

    “什么?”沈柔之蓦地站起身来,不知道是因为受惊还是起的太急,脑仁儿都跟着晃动了一下似的,她忙举手扶住额头。

    而与此同时,谢西暝却也张手揽住她的肩头:“怎么了?”他问的又急又冲,语气充满了关切。

    沈柔之的脑袋嗵嗵地跳了两下,带着疼,好不容易抬眸看了眼谢西暝,却顾不上说别的,只看阿诚:“父亲怎么了,你们打听了没有。”

    阿诚才要说,谢西暝却道:“你别急,沈大人无事!”

    沈柔之才要斥责他不要多嘴,却感觉他的手握紧自己的肩头。

    少年身上好像是淡淡的青草薄荷的味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跟陌生的男子如此亲近。

    沈柔之低头看了眼她肩头的那修长的手指,心内有些气恼:“你还不松手?”

    不过这一瞥之间,却发现他的手好像带着伤,还是新鲜的,先前他行礼的时候好像没有的。

    谢西暝一愣,却也听命轻轻松开了手。

    偏此时菀儿也匆匆地走来:“大小姐,老太太那里叫你过去,像是大人出事了。”

    沈柔之听了这话,心悸气短。

    正要吩咐阿诚再去探听,冷不防谢西暝道:“你们都出去。”

    阿诚跟菀儿正惊愕着,却见少年眼神冷冽地瞥过来。

    他们两人本是要等沈柔之示下的,可是跟少年目光相对,却都来不及多想,忙逃也似的双双退了出去。

    沈柔之大为意外:“你自作主张的这是干什么?”

    谢西暝沉声道:“你的伤在头上,可大可小。现在不宜惊急忧怒,也不能随意乱动。”

    这话居然跟先前那大夫叮嘱过的差不多,沈柔之见他自作主张喝退了菀儿阿诚,本来很生气,听了这句却愣住了。

    谢西暝的语气缓和了些:“沈大人那里无事,他之前跟我说过的,只是回知府衙门知会一声,稍后自然回来。”

    他徐徐说来,自有一番令人信服的成竹在胸的神色,沈柔之疑惑:“父亲真的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