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跑了,还有哥哥,于是张货郎的哥哥就倒了大霉,每年也得给周家一千斤粮食。

    所以这才是周家只靠五亩地,却还能一直过得不错的主要原因。

    林满堂听后,默默叹气。原来竟是这样。

    旁边又有一人道,“出了刘小杏这事儿,刘氏百年好名声被毁得连渣都不剩。原本说亲的人家都纷纷来退婚。他们村许多人朝他家扔臭鸡蛋,刘氏族长更是差点把刘福林一家赶出刘家村。后来还是刘福林带着一家老小在在祠堂门口上吊,刘氏族长到底不想闹出人命,最终才没有将他们赶出刘氏。”

    不过即便如此,刘福林一家日子也没有好过多少。村里人有事根本不喊他们,倒是有事头一个推他们出去。

    不知怎地,林满堂听了这个后续,心情越发沉重。

    他心事重重回了家,李秀琴招呼他吃野果。

    林满堂把刚刚在村口遇到的事儿说了,李秀琴捏着吃了一半的野果,“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却连累了三家人跟着受苦。也不知那两人知道这个结果有没有后悔。”

    林满堂一怔,“三家人?你该不会说周兴旺吧?”他嫌弃得撇嘴,“我看他巴不得媳妇跟人私1奔呢,要不然他能白得那么多粮食?”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拿了人家那么多粮食,居然还苛待周木生,周兴旺简直不配当爹。

    李秀琴摇头,“我不是说周兴旺,我是说那个贞节牌坊。”

    林满堂彻底呆住,怎么扯到贞节牌坊了?

    只听李秀琴边吃果子边道,“刘氏为了洗白坏名声,逼着人家寡妇守那么多年寡就是为了那个贞节牌坊,它是官府褒奖的荣耀,足以堵住了周围人的悠悠之口。那个节妇何尝不是因他们而守寡呢?”

    林满堂惊奇地瞪圆眼睛。咦,还真是。他竟是丝毫没有将这两样事联系到一起。

    可不是嘛,之前他大哥说了,那节妇公婆年纪很大了,又经历丧子之痛,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等他们老两口一走,那节妇本可以带着儿子改嫁,可是她没有。想来是族长阻拦的缘故。

    李秀琴淡声道,“咱们要谨言慎行,不能行差踏错,要不然不仅给自己招祸,还有可能连累族人。”

    林满堂点了下头。

    三天后,打井队终于挖出了甜水井。

    这水井打得位置在西边正中的位置,按照这位置,可能没办法盖成四间大瓦房围成一个四方形。

    林满堂看后,也只能道,“那西边就不盖房子了吧。我在旁边各支一个花园种点菜也成。”

    又五日,甜水井挖好了,只是水还有些浑浊,需要再冒几天。

    林满堂瞧过之后很满意,钱给得也很爽快,打井师傅问他,“你要不要建个冰窖或者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