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放得差不多了,又将床上的人打横抱起,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后仰的姿态,就是怕再遭到某人的突然袭击。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不多余,刚两步又被咬住了耳垂。

    “你……嘶……”秦峥眉头微微一蹙,“季阳,你属狗的么。”

    属狗的人懵懂又无辜地松开牙齿,留下一片湿意和两个浅浅的压印。

    秦峥将他放进浴缸里,提着花洒把人上上下下冲了个遍。

    季阳没坐稳往后一滑,被满缸的冷水没过头顶,扑腾半天才坐起来,趴在浴缸边喘着气。大滴大滴的水珠从发梢滑上脸颊,他闭着眼甩了甩头发,无意中溅了旁边人一身水。

    “还难受吗?”秦峥拉着他的手臂帮他坐好,“再忍忍,医生马上就到。”

    梅茂冰赶到的时候季阳刚被秦峥从浴缸里捞起来,神志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只是有些脱力。

    秦峥敲了敲浴室的门,从门缝里递进去一件干净的浴袍,“穿好再出来。”

    “哦,知道了。”

    隔着道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打了一针后季阳被安置回大床上,盖着早前被嫌弃的夏凉被。

    “现在没事了。”梅茂冰将用过的针头拔下收进锐器废物盒,又帮季阳量了体温,“泡了半小时冷水可能会发烧,我给你开点退烧药备着,发热的话就吃两粒。”

    “谢谢梅……医生。”季阳抬眼看清他胸前的名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梅茂冰一脸疑惑。

    “没有。”

    秦峥让袁圆安排人送梅茂冰回家,皱着眉说:“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不成我还要哭?”

    “你刚才没哭?”迎上季阳我哪有的眼神,秦峥提醒道,“在走廊上的时候。”

    “我那是被撞到鼻子,真的很疼。”季阳有些后怕的摸了摸鼻子,庆幸道,“还好没给我撞塌了。”

    “到底怎么回事?”

    “应该是那杯苏打水出了问题,我喝了没多久就开始头晕,副导演这时候进到我房间,说我给他发了信息……”季阳说到这忽然反应过来,“对了,我好像把他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