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林还高兴着,林静、温洁梅这两个人,总算都有了‘主’,塑料厂里的工人们,往他杨依林身上安的这两个大累赘,也从此消失不会再有!

    此刻的郑晓文、杨依林两人,心里都显得轻松舒畅加高兴。郑晓文拿了两个棉坐垫,跟着杨依林来到东园,两人生着了亭子里的采暖炉。

    杨依林心里高兴,他不觉吹起了口哨,吹着口哨还晃着身子直看着郑晓文。

    郑晓文拉了一下杨依林的袖子,说“别吹了,来,快观雪景。”

    两人坐在亭子里,看着灰白的天空,看着空中纷飞飘落的大雪花,看着白雪映衬下的干枝梅花,看着地上已经被白雪盖得还露着头儿的黄草,看着四季常青的、呈现着独特风情的、各个盆栽树种,看着绿叶落尽的石榴树、枣树枝……

    眼前的这些景物,让杨依林诗兴大发,他说“文妮妮,你看看这园中,这么难遇的雪天园景,我忽然想到了作诗,咱们一起作诗,你说好不好?”

    郑晓文经杨依林这么一提,她的诗兴也来了,便高兴地说“你想得真是周全,你能想到作诗,这个主意太好了!来,拿纸拿笔,说写就写!”

    她从电话桌子里拿了纸,笔,递给杨依林一份说“诗词歌赋随你点,你说写什么,咱们就写什么。”

    杨依林说“随意写,就这眼前所见景物,自己有什么感想、感触,用哪种文体写出来都行,开始写吧。”

    杨依林说着话展开纸,他刚写了一句,郑晓文就笑眯眯地对他说“我写好了。”

    “你能写这么快?偷工减料了吧?拿过来让我看看。”杨依林向郑晓文伸着手,他用疑问的目光看着郑晓文说。

    郑晓文格格笑着,把她写的字递给了杨依林。

    杨依林接过去,他见纸上写的是老天挠痒痒,掉下头皮屑,百姓心欢喜,都说是瑞雪。

    杨依林看完,他哈哈笑了说“你诌这几句不沾边儿的顺口溜,就想过关呀?拿回去,重写!”

    郑晓文把纸接过去,说“是你说的随意写,人家写好了,你又说不算数,切,再写就再写,有什么了不起的!”

    两人很快就写好了,郑晓文说“这一次,让我先看你的。”

    郑晓文见杨依林写的是一首词,《调笑令·郑晓文,杨依林东园赏雪》。她念道“黄草,黄草,草边竹青梅俏。人坐东苑亭台,目望漫天雪白。白雪,白雪,花献郑杨喜悦。”

    郑晓文念完生气地说“看你写的词,开头是黄草,末句献雪花儿!黄草是冬景,春天它还会青绿的,也就不说了。雪花是白色的,谁献雪花呀?我不要,你也不能要!”

    杨依林听急了,说“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你要是真不懂,我就给你讲讲。雪是最圣洁的天赐之物,有多少人的名字都正在用着它?

    “白色怎么了?女孩子做新娘的时候,总是要披婚纱的,婚纱以白色为吉祥。白色含有俏意,含纯洁之意,含白头偕老之意。

    “你这么多的不懂,我再给你讲两句雪。这漫天雪花都是献给人间的祥瑞之物,是预示着丰收的的吉兆。以后你要有什么不懂的,就得虚心学着点,别动不动就给我甩出一些问号呀,叹号呀的!”

    郑晓文格格笑了说“看你说得这么好,我也就没意见了。只是,我刚开始有意见,那也得罚你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