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跟着江霞来到西屋一个小青年,郑晓文高兴得忘了眼前的一切,她上前就叫:‘姜丰,你怎么在这儿啊?’

    江枫说:‘大小姐让妹妹叫我来搬床,我就赶快来了。’

    江霞感觉奇怪,悄声问郑晓文:‘你还记得我哥的名字?’

    郑晓文感觉不对,也是悄声问着:‘你家姓姜子牙的姜?’

    江霞说:‘不是,是江河的江。’

    郑晓文说:‘那我还是叫错了,我看你哥和我一个熟人长得很像,他们两个的姓,是同音不同字。哦,可能名字一样。’

    江霞说:

    ‘我哥的名字,是枫树的枫。听大人们说,当年我哥出生的时候,去给老爷、夫人报喜,老爷、夫人一看我哥的八字缺木,就给我哥取名江枫。

    ‘当时老爷就说了,说这两个字猛一看,很像是唐诗里‘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江枫,其实根本不是。说那句诗里有个愁字,不会拿它取名字的。这是为了补那个木,而且江枫这两个字看着潇洒、帅美,听着有股威武之气,才给我哥取了这个名字。’

    两女孩悄声说完,过来赶快拿了枕头被褥。江枫慢慢推着这张床,把床推挪到了里间的老位置,和郑晓文的床对面放着,中间隔着一张桌子。这样放置,两个女孩可以坐在各自的床上看书、绣花、或是写字。

    郑晓文看江枫出去了,忙问:‘该吃午饭了吧?我该怎么办啊?’

    江霞说:‘没事,一会儿就有人送来。’

    没过多大一会儿,只听门外有个女人柔声叫着:‘大小姐,吃饭了。’

    江霞到门外掂进来一个多层饭盒子,后面跟着两个女孩。

    江霞还没顾得上说话,郑晓文就高兴地叫着:‘洁梅,苏晨,你们两个也在这儿吃饭呀?’

    女孩温洁梅说:‘是呀,今天我想来大姐屋里吃,就来了。’

    女孩苏晨说:‘我也是,我也想跟大姐一起吃,就过来了。’

    郑晓文心里说:我一看见她们两个,见她们长得像大姑娘似的那么高,还就是温洁梅、苏晨的样子,让我一不小心就叫出来了。哎?我叫她们,我看她们两个什么反应也没有就接话了,说不定,她们就是叫洁梅、苏晨,这两个名字呢。

    四个人吃过饭,江霞去送饭盒子了。姑家表妹温洁梅说:‘大姐,你不是答应给我绣手帕的吗,你绣的怎么样了?’

    郑晓文迅速思想了一下,在街上,江霞手里拿着丝线的情景,她温和地说:‘大姐已经把丝线买回来了,你别着急,我一有空就给你绣啊。’

    温洁梅赶忙抱着郑晓文的手臂说:‘大姐,你真好。’

    此刻的郑晓文,很想试着说话,想看她刚才叫温洁梅、叫苏晨的名字,叫得对不对,她问:‘苏晨,我答应给洁梅绣手帕了,大姐也给你绣一条手帕,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