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王嫂转头走上楼梯,扶着滑梯扶手往上行去。

    刚走到一半,发现落子语披了件外衫正在低头关门。

    她道“小姐,有人找你。”

    “嗯。”

    客厅的沙发上,巨大的吊灯悬在头顶,透明的玻璃桌上放着两盘新鲜水果,虎妖吃了一口削了皮的苹果,被上面的酸味刺到耸肩。

    “这么酸!”

    落子语侧眸看了她一眼,回头和王嫂说道“王嫂,你先下班吧。”

    下午两三点钟,也几乎没有别的事做。

    王嫂见她们两人似乎有事要谈,湿润的手在布料上擦拭两下,解开了身上的围裙,她把衣服折叠好放在一边,拿起自己的背包,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大门被合拢的瞬间,空气也跟着往下一沉。

    虎妖放下手里的叉子,转而看向落子语,两人四目交接,一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抱歉。”

    虎妖忽然开口道,“前些日子,是我太冲动了。”

    “……”

    落子语大约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是僵硬。

    虎妖没有察觉这一点,继续道“小叶子说的不错,你只是太善良了。其实狐妖那样的行为,到了妖界也是要被打回原形的,只有少数一部分的妖怪,能再次修炼成人,其实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她才会选择自爆妖丹。你没有做错,如果是让妖怪局的人发现,只怕狐狸的下场会更加凄惨。”

    “……”

    “你没有做错。”虎妖语气平和地说着,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只是,子语。我们所有人都很担心你,因为你就是个容易让人担心的孩子,有时候,连小叶子都比你让人省心。因为关心你,对你有期望,有些时候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们这些,偶尔糊涂的长辈。”

    黑发美人的眼眸微微一闪,咬着红唇撇开了视线,她眨了眨眼皮,竟然难得地低下了高傲的脑袋,像只做了错事的小动物。

    这个反应让人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