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娪颜目不转睛的盯着安平郡王看。

    安平郡王背对着曹娪颜坐,却似乎脑后长了眼睛:“你盯着本王干什么?”

    曹娪颜咽了咽口水:“茶冷了,我去为王爷做盏新的吧。”

    曹娪颜说罢,便起身想去做茶。

    安平郡王将身子转过去面对曹娪颜,又抬眼瞧她:“你是新妇,大婚当夜叫你去做茶,不妥。”

    曹娪颜半天又道:“那我喊人给你做。”

    安平郡王摆了摆手:“我爱喝凉的,你先坐着,我们说说话。”

    曹娪颜略有些不安,站在原地,眼瞅着安平郡王又喝了两盏冷茶。

    安平郡王酒后通红的面色虽淡了两分,但还是看得出醉意。

    “你我成婚是父皇的意思,听闻你与太子有些过往,即便你还念着太子,但安平王妃的面子你还是要装住。”

    这话听得曹娪颜心下一冷。

    自己已经嫁入安王府为妇,安平郡王这一句话就将自己推得远远的,又一句与太子有些过往,将已经礼成的夫妻之名也疏离开。

    面子要装住,这不就是告诉自己是个有面子却不一定有里子的王妃嘛。

    原本候滦书并没有太在意这场赐婚,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垫背的而已,无非就是陛下不想将曹娪颜赐婚给太子,才随便赐给了自己。

    他也觉得太子并不在意自己与曹娪颜的婚事,皇上赐婚时太子就在旁边,既没开口阻拦也没为自己争取一下,但那日在文德殿皇上对太子的一番话警醒了他,太子不在意,陛下却是十分在意。

    候滦书在朝中并无势力,对外的名声又素来淡泊,陛下为了避免曹正令借天子的势,太子借曹正令的职,岳婿在朝联手,所以才将曹娪颜赐婚给了自己。

    候滦书对眼前这个女子并没有感情,但已经将她娶入府中为妇,日后也是要善待的,所以他才选择在新婚之夜与曹娪颜说明,也免得曹娪颜替旁人在自己身上动心思。

    曹娪颜微低下头,屋里烛花爆了两下,安平郡王的影子在墙上跳了跳。

    曹娪颜是既无奈又无辜:“我已经嫁给王爷了,必然会守住为妇的本分,在内在外皆是如此。”

    安平郡王瞅着曹娪颜:“你很明事理,但是你对我而言就是一道圣谕,既然是圣谕,我就不会刻薄你。”

    曹娪颜微微勾起唇角:“今天王爷这样说,我已经十分安慰了,即便王爷真的刻薄待我,我也不敢有怨言。”

    “你这样隐忍是为了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