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厂公和夫人似乎在闹矛盾了。

    可是为什么?

    夫人在宫中做了半个月人质,现在终于可以回来了,厂公和夫人两人夫妇团聚,不是很高兴的事吗?

    他们不明白,在叶绥冲上前抱住汪印那一刻,他们已飞快离开了。

    良久良久,汪印挣开叶绥双手,拉开与叶绥的距离,缓缓转过身来。

    他伸手抬着叶绥下巴,强迫她与他目光对视,叹息了一声说道“阿宁,本座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对本座如此没有信心?让你要拿自己去冒险?”

    他们目光对视,都将对方的眼神看得很清楚。

    汪印自然看到了叶绥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闪躲,不由得敛了敛目,难以掩饰自己眼中的伤意。

    他所问的,是这几天一直盘桓在他心头的疑问,也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在返回京兆途中接到王白的禀告时,他没法思考什么,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赶回京兆,想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直到确认她的安,在贤妃被关进掖庭局后,他才缓过神来,开始细细梳理着她这个计划。

    这个计划是瞒着他的,为了成功瞒着他,她连贴身保护着她的王白等暗卫都骗了,只留了一个裘恩来办事。

    阿宁之所以会瞒着他,自然是知道他定会阻止这个计划,知道他绝对不会允许她拿自己去冒险。

    她很清楚他的心,即便是为了对付贤妃,就算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只要有可能会危害到她,他都绝不答应。

    她什么都知道——但她还是瞒着他,去冒这么大的险!

    他知道,阿宁冒这么大的险,完是为了他,为了替他除掉贤妃这个威胁。

    但是,他无须阿宁这样做!

    如果要拿阿宁安危去冒险才能除掉贤妃的话,那么他宁可让贤妃一直威胁他!

    除掉贤妃与阿宁安危相比,孰轻孰重,他很清楚,阿宁同样很清楚!

    表面上看来,阿宁这么做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贤妃已经迫至眼前了,唯有豁出去,才能改变他们的处境。

    表面上看来,阿宁这么做能让皇上识破贤妃的真面目,贤妃无可抵赖,是最好最适合的办法!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