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想将阳嘉大街的两间铺子交给娘亲,随后想到大房会紧紧盯着娘亲的收入,她便将这个想法搁住了,打算以后再说。

    现在她苦恼的是,怎么向母亲解释“不差钱”这个事……

    陶氏想起了一些事情,开口说道“田庄年底会盘点,我交给你的那处田庄你要上心。对了,布珠巷的铺子你可想好做什么营生没有?”

    陶氏将这两个私产给叶绥练手,意在培养叶绥的管家能力,偶尔才会过问一番。

    听到陶氏问话,叶绥苦恼地说道“娘亲,田庄事孩儿知道了。只是铺子那里,孩儿还没有想好呢。”

    布珠巷的铺子,原先是卖桐油的,生意实在太差了,入不敷出,于是叶绥将它关闭了,打算换个做法。

    那里太小了,周围太僻静,叶绥去那里转过几次,始终没有想好做些什么营生,只得让它空在那里。

    “慢慢想吧,那间铺子的确不容易对付。此事不急。”陶氏这样说道,没有给叶绥什么压力。

    陶氏对布珠巷的铺子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不然就不会在那卖桐油了。那里的人气太差了,似乎都什么生意都不合适。

    叶绥乖巧地应下了,心想着有时间还得去布珠巷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启发。不过,此事正如娘亲所说,是急不来的。

    对她来说,现在最紧急的事,是那场闺学比试。前天,闺学比试的时间已经定下了,定在十二月十五,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一个多月,实在太紧迫了,叶绥心中着急,却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这场闺学比试,会考些什么内容呢?肯定的是,会有“馔”这一艺,因为她探听到邵真最近正在苦练厨艺。

    邵真,前世闺学比试的魁首,宫中贵人属意的人选,想必已经知道闺学比试会考什么内容了。

    “馔”的话,叶绥倒很有把握。前世叶家灭亡之后,她在顾家经历了几年困苦的日子,那时她身边没有什么人,样样都得亲力亲为,她便是在那个时候学会做饭。

    馔,酒也,牲也,脯醢也。说白了,不过是做饭而已。

    京兆闺学的姑娘们,不是出于权贵人家,便是来自大儒巨贾,她们自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做饭呢?

    闺学现在“馔”这一艺,不过是在教导姑娘们有哪些珍馐美味,以便将来治家时不失礼仪罢了。

    “馔”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是除此之外呢?闺学的比试,肯定不会只考这一艺,夺得魁首并不能只靠这一艺。

    不管怎么说,“馔”这一艺她必须做好,别的,徐徐图之。

    这么想着,叶绥感到心中稍宽,正想回西棠院勤加练习,便听到陶氏说道“绥儿,你上次在宫中说的那个内谒者,我问过当时在场的云妈妈了,的确是叫‘裘恩’没有错……”

    叶绥没想到娘亲会提起这件事,距离进宫已经好几天了。这个名字当然没有错,“裘恩”前世是永昭帝身边的大红人,这个名字她是绝对不会弄错。